第3章
安魚沒立刻吃,扒到門縫,做賊一樣,由狹窄空隙往外探,沒見著人影。
這是,放過他了?
他喜滋滋地把地上的凳子扶起,一屁股坐下,兩手一邊拿一塊涼糕,這吃一口,那吃一口,比瞧沈佩儒手裡的小玉佛還要專心。
涼糕吃多了口幹,他灌了幾杯茶水,摸著吃飽的肚皮躺上了床。
安魚沒成過親,但見過,也知曉成親是要貼喜字鋪喜床的,總歸不是這屋子裡只點紅蠟燭的清冷樣。
不過由不得他挑剔,他這樣子,是妾都比不上,他就是來給人當暖房丫頭的,計較那些作甚。
許是累了一天,一躺下沒過多久,安魚就睡了。
他眠淺,隱隱約約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夢,可手腕上痛得太真實,掙不開,硬生生嚇醒了。
他睜眼就看見雙眼珠子,黑漆漆的,人嚇得一激靈,好說沒直接滾到地上。
安魚急喘了幾口氣,喘勻了,才一骨碌坐起來,顫顫巍巍往床裡面縮,碰到怪物似的。
他手腳發涼,出了滿背冷汗,何止是怪物,就沒碰見過這般嚇人的人,大半夜不睡覺,站人床頭扮鬼。
沈佩儒坐上了床,把縮裡頭成一團的安魚拖出來,半攬著腰:“外頭有人在聽,喘大點聲。”
說著,另一隻手落到安魚衣襟,捏著紐扣要解。
安魚愣怔了,哪還管得了旁的,什麼生不生氣,衣裳要是脫了,他就完了。
他根本不懂沈佩儒做戲給人看的心思,死死攥住衣襟,可他力氣抵不過沈佩儒,急壞了,低頭一口咬了下去。
他右側長了顆尖尖的犬齒,分寸沒把住,咬破了沈佩儒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