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巧珊剛剛沒說,現在被發現了傷口更加的不會說,於是她抿著嘴唇,側過頭去裝沒聽見。
但是面對這樣一頭暴躁的像是獅子似的祁睿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將這一坎給混過去,左顧右看了許久,最後除了觸動疼了傷口什麼都沒想到。
對啊,她可以直接裝暈啊,為什麼還要將自己弄的這麼疼呢?
鄭巧珊清奇的腦洞再一次拯救了她自己,於是說暈就暈,在下一秒鐘鄭巧珊就宛如斷了翅膀的蝴蝶,忽然一下子朝著一旁倒了過去。
在鄭巧珊光明陷入黑暗之前的前夕,他腦子裡面想的還是:千萬再別把他搖醒過來了,暈厥不容易呀。
鄭巧珊還是逃過了一劫,最後他不知道怎麼就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祁睿明在這期間還叫來了家庭醫生,給鄭巧珊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都上了藥。
“在這期間傷口不能碰水,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飲食儘量要清淡。”
醫生每回說的話無非就是這些,只是這一次祁睿明聽的格外的仔細。
等鄭巧珊從沉睡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祁睿明不在自己身旁,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將床頭櫃前的手機拿起。
他顫抖的手指,按下了一個又一個令他熟悉的數字,最後這一通數字組成了她父母的電話。
“喂,我是巧珊。沒有,我現在在這可好啦,還有一個大公司呢,是,我只是想問問你們過得好不好。嗯!好,我就放心了,那你們注意安全。”
鄭巧珊在電話剛剛接通的時候十分的緊張,她知道自己的語氣可能透著些怪異,但是他不能讓自己的父母發現出不同尋常的感覺。
所以直到最後,鄭巧珊都努力撐著歡快的調子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一個人木木的坐在床上,眼睛空洞的望著前方。
慶幸,她感覺到了慶幸,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太好了!他的父母還是安全的,沒有因為他而受到牽連。
鄭巧珊將手機緊緊的握在手上,隨後她一點一點的蜷縮起身體,慢慢的將自己的雙腿給抱住,即使後背與前胸都傳來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她依然沒有鬆開這個動作。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折磨差點讓鄭巧珊的心裡全盤崩潰。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可能僅僅只是憑著一股活著的信念吧。
所以到了現在,當他完全放鬆下來的時候,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爭先恐後流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浸溼被褥,但鄭巧珊不曾停歇。
原本在廚房裡還在研究著清淡粥的祁睿明端著自己好不容易出來的成果小心翼翼的往臥室走去。
結果剛靠近臥室就聽見鄭巧珊充滿壓抑的哭聲,祁睿明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來,也顧不上手中滾燙的粥,他迅速的走了過去,將粥放在了一旁,隨後靜靜地看著鄭巧珊。
他發誓要守護的人究竟是怎麼了?究竟是誰將她傷成了這個樣子!
“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是我呀!嗚……”
鄭巧珊哭得一哽一哽的,完全沒有發現祁睿明已經來到了臥室站著許久,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壓抑的悲傷之中。
她現在整個人全身上下都十分的痛,即使是上了藥,那晚上的陰影還像影子一樣,如影隨形,不停的跟著她,完全驅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