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哈維頗為信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會告訴她的,對不對?”
鐘修不置可否。
和哈維短暫地交談之後,鐘修沒再醫院久留,又讓司機重新返回了南區的別墅。
一路上都很平常,誰知推開院門,卻發現門口蹲坐著一個人。
那人裹著一件寬厚的羽絨服,衛衣的帽子蓋在頭上,繩子被拉緊,帽口就縮成了一個很小的圈,整個腦袋連帶著臉都被兜在了帽子裡面。
鐘修走過去抬手拍掉帽頂堆著的雪:“來這裡扮什麼流浪狗?”
“鐘修。”謝遊聽見聲音立刻抬起了腦袋,又三下五除二地把拉緊的帽口扯松露出了臉。“你回來了?”
“怎麼不進去?”
“不知道,就是想在外面等你。”謝遊站起來,抖了抖身體,落在肩上的雪就掉了大半。“可能想你回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傻狗。”
鐘修把圍巾摘下丟了過去,然後將人帶進了房中。
謝遊很快速地洗了個熱水澡,被風雪染涼的身體一下就暖了起來。
套上鐘修給他拿的衣服後,他立馬沖出了浴室:“鐘修,伯父伯母現在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但沒醒。”鐘修對他招手,“來喝杯熱的蜂蜜水。”
謝遊端坐在沙發上,捧著蜂蜜水豪飲了一口後,體內僅剩一點寒氣也被祛除了。
“還好你回來得及時,我差點睡過去。”
鐘修嗤笑一聲:“是差點凍死。”
“怎麼可能?沒有的事。”謝遊擺了擺手,又忽然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他背脊坐得更直了些,輕咳幾聲:“其實……我來找你,是有事想和你商量的。”
“什麼事?”
在等待的那些時間中,謝遊已經將自己想說的話演練了好幾遍,因此現在開口也還算順暢。
“是這樣的,鐘修,我覺得你變了。”
鐘修:“?”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謝遊撓了幾下腦袋,“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鐘修:“……”
“哎不對,不是,我艹。”演練和現實完全不一樣,謝遊臉皺成了一團,“我是想說,你不要因為怕我死怕我受傷怕我有壓力,就放棄你自己想要的東西,我還是更喜歡你以前讓我必須拿下冠軍的樣子。”
鐘修神色瞭然,但他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在圖馬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想法,你說比起贏更想要我安全?”
“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