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費仲、尤濯和崇應彪四人在己方的軍營中現身出來時,臉色都甚是難看。
崇應彪問道:“父親,我們是否要整頓人馬去找叔……找崇黑虎算賬!”
崇侯虎急促地道:“你立即去令全軍戒備,卻是不用出擊,若我猜得不錯,那崇黑虎會很快率兵來攻打我們。”
“喏!”崇應彪答應一聲,急匆匆地去了。
費仲和尤濯此時都沒了注意,都來向崇侯虎問計。
經歷了親兄弟的背叛之後,崇侯虎的腦筋似乎一下靈活了許多,看事情也遠比以前透徹。他苦笑著對費尤二人道:“兩位,若只是面對一個崇黑虎,我們雖不免大敗,卻還有很大希望保得自身不失。然而小弟最擔心的卻是李靖和蘇護那兩方,不管他們那一邊借機發難,我們怕是逃生都難!”
他話音未落,忽地聽到遠處傳來連天喊殺之聲,隨即便有一個小校連滾帶爬地跑進來稟報:“二千歲崇黑虎盡起十萬大軍而來,到了營外一言不發便放手狂攻!”
此時崇應彪也調動人馬前去迎戰,但十餘萬人馬倉促之間難以同時動員起來,許多將士直到此刻還不知道發生何事,遠遠比不得崇黑虎早有預謀,體現整頓好了人馬。一個有備而來,一個倉促應戰,勝負不問可知。
崇應彪甚是機警,眼見得己方人馬節節敗退,便一面嚴令全軍將士與敵死戰,一面悄悄地率領一小隊心腹來見崇侯虎。頹然稟道:“父親,大事已去。淹留此地勢必難有生路,不若由孩兒護送父親和兩位監軍先行脫身。等日後再做打算。”
崇侯虎嘆道:“也只得如此了。”
崇應彪早命人備好三匹戰馬,請崇侯虎和費仲、尤濯上馬受,他手持丈八蛇矛當先開路,遇兵挑兵,遇將斬將,硬生生沖開一條血路,率領數百敢死之士闖出大營,向著西南方向逃了下去。
一行人亡命狂奔半晌,一直逃出百十裡外。再也聽不到後面的喊殺之聲,才停下馬稍事休息。
費仲抬頭向前方張望,見前面現出一座山口,夾著一條小路的兩座高山都甚是險峻,襯得當中的小路陰森森得甚是怕人。
“賢侄,”費仲向崇應彪問道,“前面是什麼所在?”
崇應彪也有些用兵之才,此次開戰之前已將周圍的地形瞭然於胸,當即不假思索地答道:“稟監軍大人。那兩座高山名為對影山。”
費仲有些擔憂地道:“我看那山口甚是險要,若是有一支人馬埋伏,只恐我們只有束手就擒一途。”
說來當真是巧到極處,費仲的話音未落。便聽到那山口外面響起一聲信炮,隨即便見無數人馬從兩座高山之後轉了出來,將那唯一的出路封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