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侍女輕手輕腳的將編好的辮子解開,倒也沒有別的想法。
她們開始還有些害怕蕭含楨驕縱的脾氣,後來發現不過是說話不客氣點,行為上倒從來沒有故意難為人過。
蕭國尊貴的嫡長公主呢,有點脾氣倒也正常,難怪能將他們王上治的服服帖帖的,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侍女想著想著臉上帶了柔和的笑,輕聲說道:“王后梳拓拔族女子髮式也是十分好看的”
蕭含楨臉上帶了倨傲神情,想也不想道:“那是自然,本宮本就生得好看……”
她的話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蕭含楨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用手輕輕撫上左頰的那些紫紋。
是啊,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豔冠皇都的小公主了。
拓跋宏對她太好,以至於讓她已經淡忘了自己臉上醜陋的存在。
男子像是真的不在意一樣,眼中的愛慕與歡喜那樣真切,並沒有因為她臉上的東西減少半分。
蕭含楨心下柔軟,看著侍女們給自己梳洗打扮完畢後便隨手裹了拓跋宏的一件裘披出門。
她現在每日跟著先生學習拓拔族的語言文化,希望早日能夠用拓跋語與人交流。
她到底是王后,許多時候需要陪同拓跋宏一同出席的。
蕭含楨向來聰穎,學什麼都快,自覺照這麼下去不出三個月定能通熟。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蕭含楨身後跟著一眾侍女慢悠悠的沿著抄手遊廊往回走。
她看向庭院中厚厚的積雪,將手往厚厚的裘披中縮了縮,兩個臉頰被凍的泛紅,還是忍不住問一聲:“王上還沒忙完嗎?真的不回來一同用膳了?”
侍女笑著行禮:“聽說此次王上千辛萬苦從蛟源山尋了一位得道高人,此人之前從未出過山,自然是要有禮相待的”
蕭含楨聽得莫名其妙:“他找得道高人做什麼?……”
可別是被騙了,野蠻人書讀得不多,難道腦子也壞了嗎?
蕭含楨心下有點不舒服,站在外面也冷得慌,懨懨的道一聲:“回宮,這雪下個沒完沒了的”
剛拐過一個彎,迎面走來一個眼生的小姑娘,見了蕭含楨也不避讓也不行禮,居然就那樣直直的站著。
蕭含楨眉梢一蹙,有些不耐。
一旁的侍女用拓跋語喝道:“此乃王后,還不快行禮?”
小姑娘這才眼中有了些許波瀾,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蕭含楨,最後眼神停留在了蕭含楨的左頰上。
蕭含楨對這種目光十分熟悉,一瞬間對面前的姑娘就厭惡了起來。
卻聽得小姑娘脆生生的用漢語道:“原來你就是蕭國嫁來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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