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含楨後悔嫁給拓跋宏這個野蠻人了!
拓拔族只是比蕭國更北一些,誰知道冬天這麼冷的!
蕭含楨開始還敢穿著從蕭國帶來的衣裳蹦躂,後面被凍的直接裹上了拓跋宏的裘披。
屋子內的幾個爐子燒得很旺,拓跋宏在一旁睡得很沉,連被子都沒蓋,似乎一點都不怕冷的樣子。
蕭含楨裹著拓跋宏的裘披彎腰下去將掉在地上的墨狐毯子使勁拽上來蓋在身上,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有些氣憤的看著旁邊呼呼大睡的男子,心中嘲道果然是野蠻人,什麼時候都睡得如此香。
“野蠻人”鼻翼動了動,然後往蕭含楨這邊湊了湊,似乎覺得不對勁,長臂四下一撈什麼都沒摸著,立刻睜開了眼睛,其中沒有半點睡意。
看到蕭含楨正坐在一旁看著他,他伸手將人拉到懷中痞笑道:“現在才知道本王長得俊?王后若是看不厭……”
蕭含楨嫌棄的將男子的大臉推開,這人是不是對長得俊有什麼誤解?
拓跋宏被推開也不惱,不屈不撓的湊上去從背後抱住蕭含楨,在對方脖頸處胡亂蹭了蹭,親暱問道:“怎麼不睡了?”
“我冷!”蕭含楨不滿的委屈道:“拓跋宏,再加個爐子行不行?”
拓跋宏有些無奈,他的王后身子嬌貴,似乎是有些畏寒,這屋子裡已經多加了兩個爐子了,他平躺著什麼都不蓋都快要出汗,再加?
他將人轉過來連毯子一起抱在懷裡:“這樣還冷?”
蕭含楨湊近對方立刻感到一陣暖意,男子身子健壯,胸膛火熱的跟個小火爐一樣,貼近她像是要燒起來。
她小聲哼唧一聲,垂下眸子乖乖待在對方懷中:“你又不能一直抱著我”
拓跋宏輕笑一聲,連動整個胸膛都在震動:“王后若不嫌棄,本王將你裹在懷裡帶出去,走哪兒帶哪兒”
“盡會哄人的,”蕭含楨被說得臉都有些紅,腦袋往裡縮了縮,教訓對方道:“野蠻人!不知羞恥”
“是是是,本王連《洛神賦》都背不全的,”拓跋宏滿心憐愛,將懷中嬌氣包的手抽出來握在自己掌心,揉了揉尚且不知足,又小心翼翼地挨個將十個粉嫩的指甲親了親。
“再睡會兒,外面還黑著呢……”
隨著男子低聲哄著,蕭含楨又迷迷糊糊睡過去,這次倒是完全不冷了,心想這熊人能頂兩個火爐的。
第二日醒的時候拓跋宏卻已經不在身邊了,蕭含楨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一旁的侍女連忙走上來要服侍。
她對拓跋語還不怎麼熟悉,那個野蠻人倒也貼心,專門找了會漢語的下人來伺候。
“王上呢?”
蕭含楨一開口就是問對方,絲毫沒覺得有什麼潛移默化中已經改變了。
侍女聞言笑意盈盈,她們的王上和王后關係真是好呢。
“回王后的話,王上今日要親自接見一個客人,特意吩咐過您中午不必等他一同用膳”
“哼,誰要等他了,”蕭含楨低頭看著侍女為自己把鞋穿上,心裡卻有點失落。
到底是什麼樣貴重的客人,午膳都不陪她一起用。
蕭含楨心裡無數揣測,任侍女們收下忙活著,連自己什麼時候穿好了衣裳,梳好了頭髮都沒發現。
她照了照鏡子,發現侍女居然給自己梳的是拓拔族女子的髮式,立刻不高興的皺了眉:“弄掉重新梳,這個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