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呢,紮頭巾的那個娘們,你給我站住!來人,把她給我抓回來!”若珈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兩個人跑了過來,那胖子真的是在喊自己。
若珈冷汗下來了,她不敢再走了,怕引起麻煩,可如果萬一被認出來的話,不但白桀沒找到,自己又被追兵纏上了。
猶豫不決的時候,兩個小兵已經到了跟前,兩個人一邊一個架住她的胳膊就野蠻地往後拖她,事已至此,沒有別的好辦法,若珈打算繼續裝倒底,顧作委屈地一邊掙紮一邊大喊道:“放開我!放開我!我做錯了什麼?你們憑什麼抓我啊?”
掙紮中,她無意間轉頭和右手邊的一個小兵正好四目相對,眼神接觸的一霎那,若珈認出了他,這不是一直在皇宮給她當守衛的巴傑嗎?一個黑黑瘦瘦但功夫很好的小夥子。
巴傑也是一愣,很明顯他也認出了若珈,若珈的臉被灰抹成這個樣子,他都能一眼認出來,真不知是若珈易容的功夫太差了呢?還是他的眼力真的太好了呢?
巴傑一驚猛地停下了腳步,幾乎脫口而出,“陛……”,若珈眼疾手假裝掙紮一把捂住了巴傑的嘴,沖他使勁的擠眼睛。
巴傑突然醒過腔來,硬是把陛後面那個下字生嚥了回去,最後吐出兩個大字來,“……閉嘴!”
若珈長舒了一口氣,心想差點讓這個老實的巴傑一不小心給賣了,也不知道她的那些親信們都怎麼樣了?就連巴傑這種禦前的護衛都派來守門了,估計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見巴傑不動,那個死胖子傲慢地催促道:“巴傑,你幹什麼呢?趕緊把那個娘們給我弄過來,走路低著頭,一看就是心中有鬼,拿畫像對比一下,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大人,我看……還是不必了吧,這娘們醜得很,一臉的癩子,抹了一臉的草木灰,哎呀我的媽呀,這都流膿了,會不會傳染啊?這跟畫像上那反賊的長相差得也太多了吧,小的眼拙,要不大人您再看看?”為了救若珈,巴傑也是豁出去了,連這種對女帝大不敬的話都說出來了。
一聽這女的臉上有癩,還可能會傳染,嚇得左手邊那小兵一把就松開了,跳出好幾米開外,一臉的嫌棄,巴傑還架著若珈慢慢往回走,那死胖子急忙吼道:“你……你你別過來!巴傑你是不是找死?把她給我弄走!滾遠點,真特麼晦氣!呸!”
若珈一聽自己得救了,心中高興,悄悄地對巴傑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巴傑也憨憨地一笑,隨即大聲說道:“你可以走了。”
巴傑的這個能傳染的癩子病還是個不錯的藉口,用它很順利地透過了層層關卡,一直到若珈出了城,仍是沒有見到白桀,心中又失落又擔心。
城外果真如天初所說的那樣,危機四伏。甚至連空氣都感覺驟然變冷了,明明豔陽高照,卻寒氣逼人,朦朦朧朧的像是蒙了一層黑霧。
在這令人緊張的氣氛裡獨自行走,讓從小嬌生慣養,從沒獨位出過門的若珈開始害怕了。
“白桀…你在哪?”若珈聲音有點抖,周圍空蕩蕩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聲喊過,若珈驚恐地感覺到身邊好像一下子多出很多東西,很多自己看不見的東西。因為她真實地感覺到了耳邊傳來的呼吸聲,氣流打在臉上癢癢的感覺和無風飄起的發絲。
“白桀…”若珈幾乎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