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趙之驊找黑道圍標公司的工程,藉以壟斷利潤,已經不是一樁兩樁了,這些年下來,他們從中獲取的龐大利潤,他與趙之荷至今都還算不出個數來。
人心太貪,是他自己作死,把坑挖大了,如今雙方已是利益共同體,趙之驊泥足深陷,就算想抽腿也騎虎難下了。
對方不會坐看公司權力版圖變化而什麼都不做,趙之驊失勢,等同於一塊大餅從嘴上溜走,現在是他擋了別人的道,他們會想先踢掉他,但最終目標還是她,她才是那個手握股權,能夠動搖江山版圖的人。
當然,還有一個人——趙之航。
不過比起他們的前任太子爺,動她無疑簡單得多,不拔掉趙之驊,那些人早晚也會弄死她,他沒得選擇。
「可是,對方是黑道。」他手腕再高,又怎麼玩得過黑道?一顆子彈,就什麼都玩完了。
「怕什麼?黑道我也不是玩不起——」
「不準!」沒等他說完,她沉聲打斷。「你到底知不知道平安符的意義?!」
不是迷信,而是要他看見平安符,想到有人希望他平安而懂得自我珍惜,到時拔了趙之驊,換他身陷其中,她求這個平安符做什麼?
「我不管你要怎麼做,就是別用不法管道、別把自己給搭上去!」別像切塊肝、割個腎那般無所謂,這樣、這樣……她要怎麼還?
趙之寒瞄了眼被她抓縐的被子一角,指尖動了動,想安撫,卻還是什麼也沒做。
「你聽到沒有趙之寒!」
「……聽到了。」
「告訴我,你能做到。」
「能。」雖然過程會變得繁複許多,但他能做到。
這麼溫馴聽話的趙之寒,應該沒幾個人見過。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能被指著鼻子,告訴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的人。
「二嫂,你忘了我?」趙之荷發聲。
「那你會幫著他隱瞞我嗎?」
「不會。」立刻表明立場,自願當線民。她眼色好,知道誰才是老大。
「好,那我相信你。」有趙之荷看著,若有人陽奉陰違,她就不會被蒙在鼓裡。
關你什麼事!
趙之寒冷冷地掃她一眼,不無警告。
居然真的會怕她打小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