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聽聽,如此人間盛事,豈能不浮一大白?
反正這年頭的酒啊,真真是差了不少意思,即便是所謂的趙國頂級烈酒,在趙丹看來比起後世的啤酒也就強得有限。
理所當然的,在後世酒量並不算出眾的趙丹,如今就已經變成了眾口鑠金的海量,酒是一口口的悶呀,簡直豪氣幹雲。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既然趙丹是歡喜的一方,那麼秦國自然就成為了愁的一方。
聽完了趙丹的話之後,子楚極為勉強的對著趙丹笑了一笑,眼中的怒火雖然竭力的壓抑但卻仍舊清晰可見。
這畢竟只是一個從小未成經過薰陶,基本上屬於放養狀態的公子,心境上來說難免是差了一些。
即便在回歸鹹陽之後就已經開始進行了未來接班人的培訓,但四五年的時間終究還是不能夠讓這位和趙丹年齡相差不多的秦國太子做到自家爺爺或者父王那般喜怒不形於‘色’。
足足過了好幾息時間之後,子楚才終於壓制下了發作的沖動,有些艱難的開口了:“吾常聞河東美食別有特‘色’,今日一嘗之下果然不凡。”
“河東這兩個字同樣被子楚咬得很重,顯然這位年輕的秦國君主並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吃虧,即便是口頭上也不行。
畢竟在座的並不只有秦趙兩國的人,還有被邀請前來觀禮的其他五國使者。
“是啊,是啊。”趙丹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又指著面前的這座宮殿對著子楚說道:“太子以為這宮殿如何,可豪華否,可壯觀否?”
子楚抬頭打量了一下面前這處曾經是魏國歷代國君臨朝所在的宮殿,然後緩緩點頭道:“確實可當得上豪華壯觀之名。”
趙丹又笑道:“那麼這安邑王宮比之鹹陽王宮,不知如何?”
子楚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傲然道:“鹹陽宮遠勝此地也!”
趙丹連連點頭,哈哈大笑。
子楚好像明白了什麼,整個人的臉龐一下子變成了又紅又白,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談判進行了一個月,趙國人也就佔領了鹹陽城一個月。
如果說趙國人在佔據鹹陽城這一個月裡秋毫無犯分文不取,這可能嗎?
這當然是完全不可能的。
事實上,當趙國大軍離開鹹陽城的時候,用來拖運戰利品的馬車至少有幾千上萬輛。
在廉頗和李牧的嚴厲約束下,趙國大軍盡可能的沒有去‘騷’擾平民,但是對於那些居住在鹹陽城之中的貴族們可就一點都不客氣了。
這幾千車戰利品之中,至少有一千到兩千車是從這些貴族的家中搜出來的各種名貴物品,金銀珠寶等等,可以說是琳琅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