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秦人的歌謠,也是老秦人的精神。
為國而戰!
對於這些真正的老秦人來說,在他們的心中至高無上的並不是自己的主君白起,而是這個國家的真正統治者——秦王稷.
自從商鞅變法以來,勇於公戰怯於私鬥的念頭早已深入人心,在秦國的這片大地上週朝的舊制度早就已經被摧毀,所有人效忠的物件已經從原先的主君變成了如今的國君。
秦王稷的命令,才是所有老秦人心中至高無上的最高命令!
白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突然變得一片平靜。
是的,如果連身為武安君的自己都無法違抗秦王稷的命令,那麼又怎麼能夠要求自己的親衛們以犧牲性命為代價來違背秦王稷的命令呢?
白起明白,自己輸得不冤。
但是白起仍然想要做最後一次嘗試。
白起的目光盯著王齕,緩緩說道:“王齕,汝可知大王與那趙王丹之議和內容?”
王齕搖頭。
白起道:“吾亦不知。但若吾之猜想不錯,大王定然已將上黨郡割於趙國,以求趙魏韓之和。王稽!吾之所言,是也不是!”
站在王齕身後的王稽顯然被白起突然的這一聲暴喝給嚇了一大跳,過了好幾息時間才回過神來,怒道:“武安君,汝如今已經無人可用,還敢如此猖狂?來人,給吾將···”
王稽的話突然被一隻極其有力的大手給打斷了。
確切的說是給捏斷了。
王齕右手捏著王稽的喉嚨,將王稽好像一隻小雞一樣提了起來,話語之中帶著寒意:“果真如此?”
被王齕用手掌捏住喉嚨的王稽艱難的點了點頭,道:“的、的確如、如此,將軍,放、放手···”
一旁的鄭安平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為何面前的這兩位大佬突然之間就內訌起來了。
王齕哼了一聲,將王稽扔到了地上,然後轉頭看向了白起。
白起看著面前的場景,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隱秘的笑意,繼續道:“王齕,汝亦曾為主將,當知曉五年來才為此上黨之地老秦人付出了何等傷亡,難道汝就願意這樣坐視著這些老秦人的屍骨白白葬送於此不成?”
王齕的瞳孔微微一凝,緩緩說道:“不知武安君此言何意?”
白起伸出了手,敲了敲面前桌案之上的這幅地圖,說道:“吾方才已然召集眾將,將命十七萬軍隊南下,欲數日之後於南上黨盆地中殲滅魏無忌所部。若此事可成,則上黨之優勢便重回大秦之手,非但不必割地求和於趙,更可乘勢直搗邯鄲,晉陽!”
白起目光之中第一次出現了熱切之意,看著王齕說道:“王齕,今諸事齊備,汝只需配合於吾,便可成就此大功!”
白起想要說服王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