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這輩子也就伯書一個指望,劉二女卻還能再生,萬萬不會缺兒女,所以劉二女有啥好爭的?
不是想跟她搶人嗎?
行啊,她還偏不信這個邪了。
想到此,張陳氏特強硬:
“不好辦也得辦,這事得聽我的。你女婿心軟,他到底顧著一家子血脈之情呢。”
還是那句話,誰的孩子誰心疼,對此陳老爹沒反對。
同樣,誰的媳婦誰也心疼。
別看張家善氣沖沖的出來了,可他沒跑遠,就在院內站著呢。
其實他一出門就後悔了。
復想到張陳氏這二三十年隨他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他的心就軟了一大截,再隱隱約約聽著他們父女抱頭痛哭,他當場便連最後一點氣都沒了。
只是總不好空手回去,沒辦法,只能去族學哪兒找張知勁。
恰好,這會兒張知勁不忙。
兩人便相攜著來到大房的窯洞。
——怕空著房子不好,大房早就交代張知勁等人,讓他們需要時就用。
是以平時張家善就帶著張伯書在這兒讀書。
兩人分開坐定。
別看張家善主意早就打算好了,但話總不能一上來就說,容易引起誤會,於是先做了些鋪墊,問:
“族學建的怎麼樣了?”
張知勁明知道他無話找話——剛剛他去過,還能看不見?不過他沉得住氣,便若無其事的回道:
“大體上建好了,現在在粉牆。
完了,還有盤炕、修茅房這等小活兒,餘下的就是門窗,先生房裡的各種傢俱和學堂的桌椅板凳是大頭,我正拿不定主意是直接去縣城店裡買呢,還是咱們出口料,就僱木匠上門來做。”
張家善聞言,趕緊擺手:
“都不用。”
看張知勁疑惑不解,他低聲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