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日後榮歸故里的張知言聞得此類傳聞後,還能跟張鄭氏做足母子情深的姿態嗎?
張知勁也是做過官的人,為官之道他不說全懂,跟著章德太子卻有機會看了很多官場上的人生百態。
就像張知言這種窮兒乍富之人,再加上自私自利的性子,他看到一家子,尤其活蹦亂跳的大兒子被教成潑皮無懶,他會怨自己沒盡責,還是能體會到家裡沒有男人,只剩孤兒寡母的不易?
不會!
他敢肯定,即使張知言無可奈何將老孃接到任上,他也不會多敬重她,邊上再有寵妾敲邊鼓,可想而知張鄭氏等人以後的日子有多‘美滿’。
張知勁一點都沒有覺得他對女人下手勝之不武,有失道義。
也許是他還年輕,更看重自己的小家,也許是經得事太多了,總之他希望家族能夠昌盛,卻不會像大伯他們一樣死死的秉承著一家子‘以和為貴’的見解。
這無關誰對誰錯,只不過是從小所受的教導不同。
一個生在家族,長在家族,即使偶爾有私心,最終也會為家族大計所退讓。
一個自小習武,出身行伍,他一直奉行的準則便是,只要對他心生歹意,無管男女老少,打倒打殘便是,沒有任何其情可憫,沒有任何情分可講。
要不然,日後死的、殘的可能就是自己。
當然,不管他怎樣算計,這都是私底下的事,不能拿到嘴上去說。
老話常說,入鄉隨俗,隨遇而安。
他即便不顧忌自個的名聲,可也得為自個以後的子女想想。
所以,壞人只能別人來當。
於是,張知勁出手了:
“你說誰欺負你?
我聽著你這話裡話外的像是說我?
那就算是我吧。
你說我欺負你,那我問你,我為什麼要欺負你?”
啥算是你?本來就是你。
張鄭氏先前還憤恨不已,馬上被他最後一句話噎住了,難得心虛一回。
繼而,她正想破罐子破摔,把當時算計張知勁夫妻的事講出來。
——雖然自己會被罵,但對方名聲同樣也好不了。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