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也去了?”
張知勁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沒有。”
劉二女更奇怪了,正自驚疑間,說曹操,曹操到。
不一時,張家元夫婦領著在縣城的一干族人回來了。
“二伯呀,俺的好二伯……”
只聽離得遠遠的張家元就扯著嗓子哭起來,待到近前,眾人只見得他已是淚流滿面,鼻涕直流。
他進屋,撲通一聲已是跪在靈前哭的嘶聲裂肺,山大伯一聽,更是傷心欲絕,對著張家元悔恨交加:
“家元啊,俺不孝啊,要是早知道這樣,打死俺也不讓俺爹黑來出去……”
張家元重重的拍著他的背:
“可不是怨你?他老人家明明身子骨挺好的,我還等著給他老人家過八十大壽呢,如今……俺的二伯哎,你怎麼就去了呢……”
兩個人叫勁兒似的,一個哭的比一個悲慘。其他人受他們感染,再則人生在世誰沒有幾件傷心的事,也不禁跟著嗷嗷哭起來。
一時間,老二房內哭聲震天,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哭也是需要力氣的。
再悲痛,身子堅持不下去也只能終止。
待心情平復一下,幾個族裡說得上話的男人便坐在一起商量治喪之事。
二老太太就山大伯一個兒子,毋庸置疑喪事在他家辦。
其他的重要的無非就兩件大事,一個是因為老長房,老二房,老五房本是一個父母傳下來的兄弟,也就是二老太爺去世,他們三房都要穿孝。
——五姓村的規矩,治喪期間,孝子賢孫只管哭靈其他不管。
張家本來人就少,在去除了少一半人穿孝的人後,辦喪事的人就少了,找人幫忙已是大勢所趨。
這個需要問問張家山的意思。
二是喪事要辦成什麼樣。
按規矩,喪事不比喜事,非得擺盤擺碗,自來吃的是大鍋菜。
但大鍋菜也有好有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