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又不是能大戶人家,晚上明火執仗亮堂堂的,趁明兒還能做做針錢活兒的打發時間。咱們是就是莊戶人。
不要說晚上做針線了,好多人家裡連油燈都沒有,更別說蠟燭。
就算有油燈,不怕廢油?再說有油燈的一家能有幾個?就那一個,還不是黑乎乎的,你不怕把針戳到手上。”
她這話一說,劉二女還沒啥呢。劉王氏已忍不住笑了:
“你說你。勸個人都不會。咱們說啥呢,你把話兒都拐到二里地外了。”
就像石舅媽想的那樣,母子間哪有隔夜的仇?這不還不等隔夜,幾句話下來劉王氏的心裡已多雲轉晴。
劉二女的心裡沉甸甸的。
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可就因為不是,她的心裡才發沉。畢竟一邊掛著母親的殷切盼望,一邊放不下兒子。
她真是左右為難,人無事措時就想哭。
劉二,女的眼淚。刷刷的流。:“娘,大嫂。你們說的我都懂,都明白,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我這心……”
她說不下去了,忍不住嚎啕大哭。
傷在兒身,痛在娘心。劉二,女心痛了,劉王氏豈能沒感覺。
母女兩個人忍不住抱頭痛哭,不是光病痛會感染的,人的情緒也是能改感染的。
看她們母女哭了,石舅媽也想哭。
再一個主要是她不哭不行。
你說作為一個媳婦兒,只要不傻就知道這時候不勸也不行。
可你看她剛才勸的,沒勸好不說,還把人勸哭了。
雖然彼此明白不怨她,可結果就是人家母女哭了。
所以她也別白費力氣了。
現在劉二女的事就是軟黑棗,不能捏也不能惹。
她拿出手帕來,拿腔作勢的準備哭,劉東猛的一下闖進來了。
她哪裡還哭得下去,好不容易醞釀的氣氛也像雲一樣散了。
石舅媽氣沖沖的白了劉東一眼,
“咋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伯書呢?”
語氣惡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