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一段兒婆媳的衝突是暫告一段落了,但日子那麼長,牙齒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呢,婆媳間豈能再也沒有矛盾?
尤其中間擱著一個張伯書。
以張陳氏的手段,她能不怕自己女兒吃虧。
說句難聽的,可能她閨女兒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何況憑什麼?自己家雖然寒門小戶勢單力薄,可也不能說他們沒有心吧。
誰家的閨女誰家不疼啊。
只是你要出頭兒吧,就憑人家對伯書的心意,你哪裡還張得了那張口。
所以,什麼也別說了。
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
只是很明顯,她在這裡操碎了心,劉二女卻不配合。
怎麼辦?硬逼著。這就不是個辦法。
就像那句話說的,誰又長的前後眼?以後的事兒誰說得準?
她如今所說所做都是按她的人生經驗做的,但是世上的事兒哪有絕對的?
萬一硬逼著閨女再嫁了,回頭再看做錯了呢。
世上有沒有後悔藥,她到時候咋辦。
她又不是那種狠心的父母,講究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你說到時候他糟心不?
所以她只能勸,還不能一直勸。
那不是勸,那是一個蒼蠅嗡嗡嗡地在耳邊飛呢。
物極必反,別沒把人勸住反而勸死了。
……
這些心事看著雜亂,一堆兒一堆兒的,其實不過眨眼間。
定了定神兒,劉王氏準備最後再說兩句兒。
“該說的我也跟你說了。你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我也沒辦法。人得自己長心眼兒,其他人再怎麼著都是白搭。”
劉王氏想的的好好的,可惜她心裡的惱恨到底沒控制住,導致她說話的語氣便不好了,竟沉著臉把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