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劉二女夾槍帶棒的笑道:“二嫂能跟二哥一樣?嫂子可最是大氣,最是孝順的。嫂子,咱家裡對你和伯書夠好了,你可不能做白眼狼,可不能跟家裡生分了。要知道大家子最講究一個團結和氣,萬沒有捅自家人刀子的,那樣的人休了都不為過。”
劉二女氣的胸口起伏,臉色漲紅。
說什麼沒本事,難道大房的接濟補貼都是假的?還有衣服,又不是大戶人家講究這絲那紗的,只要衣能遮體,亂穿衣的多的是。
還說張知青,那的確不成器。
懶還偷雞摸狗。
可反過來說,這幾年活不下去偷東西的還少嗎?他偷的肉菜,那回不是拿回家來?他在外吃的都比家裡多,從生到死,家裡給過他幾文錢?怎麼有臉說為他花了多少多少?
還有他們母子,以前可說過一句不滿?要不是實在活不了了,誰不想做孝順媳婦得個好名聲?
這幾年,他們一家三口花的都沒小姑子一件衣服錢多。張貴英咋好意思說那麼一番大道理?
劉二女腦子裡的話一句句往上湧,偏偏嘴上說不出口。她雖然立志要改,可也不能一步登天,出口就能把對方罵倒。而且,翻來覆去的吵嘴有什麼用?事實勝於雄辯,只要將證據拿上來,他們所有的話就成浪費口水了。
只是一點不回嘴也太慫了,她斜著眼,深吸一口氣,腦子儘量平靜下來,慢聲慢語的道:“那祝貴英也找一個咱家這樣的好婆家,想必到時候貴英一定最大氣、最孝順。”
話音一摞,張知慧“噗呲”一聲笑了。她瞥見氣的張牙舞爪的張貴英,暗暗對著劉二女豎起了大拇指。
她可聽城裡二嬸說了,五嬸為什麼最寶貝張貴英?一是因為她出生好,生在正月十五。二是當年五嬸曾經為張貴英算過命,那先生鐵口直斷張貴英將來有誥命加身。那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可為原世平原大將軍算過命,真真準的不得了!
為此,張貴英母女兩人沒少努力,劉二女這句話可不是‘打蛇打七寸’,直直的捅心窩子了嗎!
劉二女見好就收,不和張貴英母女糾纏。徑直又拋下一個大雷,道:“我說我有理,他說他有理。大伯是做大事的人,沒得為了我們這點嘴皮子浪費時間。抓賊抓髒,我覺得不如干脆放證據。既然娘說我們母子吃了雞蛋和油,那你拿證據呀,總不能你空口白牙兩嘴一張,憑白誣陷人吧?”
張家元點點頭,問張楊氏:“你說呢?”
張楊氏精神一陣,證據?她有啊,她親眼看見的。她心裡一陣竊喜:“這個傻貨,還想將自己一軍?我這次要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姓楊。”
“行!”她掙地有聲的答應了,又積極的出主意道:“只要去看看我櫥櫃裡放的雞蛋和油就知道了。”又把兩樣東西多少說了說。
然後,昂著頭等著看熱鬧。
劉二女被她小人樣弄的不忍直視。張楊氏見了還以為她心虛,更得意了。
知道怎麼一回事的張申氏母女看的哭笑不得,內心也無語了,就沒有見過這麼上趕著尋死的。
當然張家元是不會親眼去看的,太掉面子了。
為了以示公平,他指了五個人——其中親楊派兩個:張貴英、張知少;親劉派兩個:張知慧、如意;及一個算是中間人宋氏,一起去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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