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聽了半天,才聽明白徐階的意思,結結巴巴地說道:“這裡是旺姆寨,我…多吉巴雜。沒有族長,你是外來人,好多年沒見到外來人了…”
老漢說到自己的名字,要想好久才想起來,看來這個山谷真是閉塞。不過也好,他和風道人在神廟裡大展淫威,許多參拜的人都見過他們,被認出來也是麻煩。
徐階怕他不懂,幹脆換了個問法,問道:“沒有族長,那這裡誰說話算數,能命令所有人?”
多吉巴雜說道:“噢,當然是蘇毗梅朵,她是旺姆寨最有權力的人,所有人都聽命於她。”
山谷的入口,是用粗大的樹木搭起的柵欄,精壯的漢子赤露著上身,亮出古銅色的肌肉,身下僅穿一短裙,手持梭槍守在寨門。
守寨人將梭槍指著他們,喝道:“老多吉,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帶來的是什麼人?”
多吉巴雜道:“遠方的客人,要拜見蘇毗。”老漢接著對徐階說道:“我的任務完成了,我還要放羊,再見了。”
徐階道過謝,跟著守衛進谷。守衛將他領到一名頭領模樣的人面前,對頭領說明徐階的來意,那名頭領帶著徐階向寨內最高的碉樓走去。
雪山融化的雪水從山坡直沖而下,形成一道瀑布,瀑布沖擊著山石,水霧四散,有一道彩虹突然顯現出來。谷內清幽恬靜,草木茂盛,流水潺潺,曲折蜿蜒,真似人間仙境。
生人入谷,碉樓內投出許多好奇的目光,追隨著徐階。徐階比這些目光的主人更加好奇,碉樓內目光的主人全都是女性,各種年齡的人都有,有老有少,就是沒有一個是男人。
谷裡的男人都去哪兒了?沒有男人在谷裡,他的計劃沒辦法實施啊。徐階問道:“這位大哥,為什麼谷裡住著的都是女人?”
“正是放牧的季節,男人要出外放牧。”那名頭領的語氣並不友好,自從徐階入谷,他就很不高興,這讓徐階非常不解。
在眾多女性關注的目光中,徐階跟著頭領到了最高的那座碉樓前面。碉樓門前也有人守衛,守衛者是兩名年青的女性。頭領上前單膝跪地向兩位女性守衛行禮,稟告徐階的來意。
徐階乘機打量著這兩名守衛,高挑身材,健壯卻又不失女性的陰柔,臉上塗有褐色染料,高鼻秀目,青色的短裙,露出修長白晰的大腿,腳上穿著鹿皮的高腰靴。
真是天生的美人,徐階在心裡贊嘆。中原的貴婦美女,他也見過許多,但都及不上這兩名守衛柔中都剛,剛柔相濟毫無雕飾造作的天然之美。
他在打量著兩名美女,那兩名美女也在渾身上下打量著他。秀目流情,熱辣大膽,絲毫沒有遮掩。甚至指指點點,笑語評論。
徐階從來沒有被女人用這麼直接的眼神審視過,身體內的洪荒之力泛起,臉頰發燙,急忙收斂神識,將心猿意馬拴牢。
兩名女守衛評頭論足夠了,才向領徐階進來的那名年輕頭領說道:“多吉,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年輕頭領恭敬地行了彎腰禮,緩緩地退了回來。經過徐階身邊的時候,眼神裡流露著不安和嫉恨。
徐階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卻仍然是一頭霧水,他從進谷以來一直對這年青頭領友善有加,怎麼會招來他的恨意?
“外來的紮西客人,我家主人請你上樓。”女守衛將手持的梭槍靠在牆上,雙手做出歡迎的手勢,請徐階進入碉樓。
徐階邁步踏入這座岩石堆砌成的碉樓,這個所見幾乎全是女性的山谷,讓他不自覺地感到壓抑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