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苯神廟被釋摩多迦接管,改名雪山寺。在瓦那法王的帶領下大部分法師皈依佛教,他依然保留了法王的稱號,尊釋摩多迦為桑傑活佛。
羅波峰以北的雪山荒袤無人,是野生動物的王國,多有虎豹狼熊出沒。一隻冬眠中的灰熊被徐階殺死,佔據了它的洞xue,作為風道人與他的安身之地。
他們沒有走,想等三四個月後蟲草成熟,只要不踏入雪山寺的範圍,桑潔活佛和瓦那法王的真言咒也奈何不了他們。
兩人在洞內苦修,風道人給了近百根蟲草,讓徐階吸收蟲草的靈氣,親自指導他練氣術應用的訣竅。
徐階氣海中的靈氣日漸濃鬱,他感覺靈氣的功用要比真氣強大太多,於是散去多年苦練的真氣,完全用靈氣替代。
數月的勤學苦練,加上有了相對充實的靈氣,靈氣間斷的情況再也沒有發生過,意到氣到,十三條氣脈通暢自如。
用靈氣使出的百羽身法,果真如飛羽投空,飄逸自如,完全無跡可尋。運用長刀使出霹靂十八式,勁氣透過刀身可及七八丈的距離。遺憾的是長刀只能承受他三分靈氣,多加一分便要崩潰。
風道人見徐階將長刀舞得勢若驚雷,卻搖頭嘆道:“這把刀和靈氣不合,發揮不出靈氣的效能。為師的這根烏杖則不同,它能與我心意相通,可以倍增靈氣的威力。”
說著,將烏杖向十餘丈外的一塊巨大山石點去。嘭!——山石突地爆炸,碎石飛射,聲勢駭人。
徐階看著咂舌不已,心道師父的靈氣得到充分的補充,如果此時與龍潭裡的巨蟒相鬥,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幫忙,三五下便可收拾了那條巨蟒。
他也想要一件這樣的寶貝,但異界的寶貝可遇而不可求,哪有那麼容易找到。自己手中的戒指也是異界之寶,但它好像除了能對映神識想像出的物體,還沒發現有其它的功能。
戒指能應用幻術,這個秘密不能讓師父風道人知道,以師父的性格,如果知道一定會搶過去,甚至不惜要了他的小命。
風道人遙望著那座神聖的雪山,臉上有些憂慮,說道:“還有半個月蟲草就該成熟了,釋摩多迦和瓦那在山上,怎麼樣才能上山採摘,而又不被他們發現,你有什麼主意嗎?”
任風道人神功蓋世,但是遇到釋摩多迦神識強大的咒術,他也無計可施,想到那日的體驗,甚至心有餘悸。這數月來,他除了吸收蟲草靈氣,便在參悟咒語術,可是收效甚微。
徐階也想過這個問道,他聽南希仁波上師說過,蟲草雖然是羅波峰特産,但並不禁止信眾採摘。他們認為這是天神賜給高原的禮物,理應由所有高原居民共享。
徐階道:“師父莫急,這幾日我到羅波峰附近找些當地的牧民,出高價僱他們上山去採摘,不用親自上山也能得到蟲草。”
風道人一輩子沒沾過錢,他的理念但有所需搶過來就是,誰能奈何得了他?當然他看得上眼的東西本就不多,有錢可能別人也不會賣。用錢擺平的事,他還真想不到。
風道人雖有些擔心徐階在得到蟲草後潛逃,但是這個辦法倒也可行,說道:“甚好,為師在這裡等你,快去快回。”
徐階答應一聲,簡單收拾了一下,他帶在身上的金錠還沒機會用,便將它們全都帶在了身上,離開隱居的山洞,向岡底斯山脈的南面飛馳而去。
如今他也能像風道人一樣,在半空中用雙腳交替而行,數十裡內雙腳無須落地。一路上只遇到一些零星的牧人,人太少便沒有停留,接著向南馳行。
臨近初夏,冰雪漸漸消融,南峰之下的山谷處已經有大片草場袒露出來。山谷內建有許多碉樓,和中原地區的集鎮一樣,聚居著數百人。
就這裡吧,此地離雪山不過百裡,不遠不近,聚集的人群也不少,應該比較適合。徐階看到這個山谷村落,心中大喜,停止在半空馳行,落到山谷外,向一名正在放牧的老漢走了過去。
牧羊老漢身著無袖皮襖,頭包黑布,臉上褶皺縱橫,褐色塗面,神情木然呆滯,見徐階走了過來,駭然無語。
徐階到他跟前,抱拳行禮,說道:“大叔,別害怕。這是什麼地方,您老怎麼稱號啊?我想找你們族長,你能帶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