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規矩還真多,不過我與他是老相識。”妖女無骨般的手風流做作地撫過自己的臉蛋,陶醉而帶有幾分羞赧地,像是回憶起什麼甜蜜的往事似的,嬌聲道:“其實我私底下喊他郎君。”
吟虎聽對方說出這話,心裡便猜到幾分原委。
月無殤遠遊四方免不了拈花惹草,兩百年來積累的花草想必不會少,其實這些都沒啥,關鍵是偏偏在他遭逢劫難後一朵看似來頭不小的野花竟鬧上門了。
要替月無殤收拾風流史,吟虎那顆腦袋已變成兩個大,能勸走還是勸的好,“妖女!世間迷戀聖王的女子多了去了,若人人都喊他一聲郎君,豈不是亂了套,聖王的便宜不是你能佔的,我勸你還是早早斷了幻想才好,現在也別在魔宮撒野了,再把命丟了怪不值得。”
這番話看來十分不對銀發妖女胃口,她皺起眉頭嘴冷哼一聲,“我說一不二!郎君就是郎君!月無殤他就是我白夜姬的郎君!今天,我們約好了有情人終成眷屬!”
女妖王……白夜姬?!
吟虎怔住了。
……
月無殤烙下這檔子風流事約摸得往前追溯百年,那時四處閑逛的他老人家跑到遙遠的西北洪荒界,在熔岩裂口瞧見一銀發美人落難,遊手好閑便愛管閑事,況且視力極佳的他看見此美人之姿色乃平生少見,更無不救的道理。
他施法撥開裂口中烈焰,被烈焰纏卷得無法脫身的美人終於得救。銀發美人是個放浪媚骨,看到月無殤這樣的美男子哪能不發作,她不顧體內傷重,愣是在救命恩人懷中又蹭又摸又語言調戲好放得開。
月無殤少見這樣的貨色,笑問道:“美人,我要救你遠離此間,你怎的不老實。”
銀發美人依舊不老實地環著他脖頸,強詞奪理道:“我被火烤了三天三夜,全身裡裡外外連骨頭縫都熱辣辣的,現在漂亮郎君你卻與我如此親近,叫人家怎能安定的下來,哎喲,好難受哦。”
明擺著胡說八道一心揩油,月無殤看在她是美人的份上就讓她裝,一路上兩人互相tiao逗打情罵俏最後停留在山野間的鮮花地。
奇緣年年有,今年特別奇。就憑借“打情罵俏互相tiao逗”功力的勢均力敵,月無殤竟對救來的美人有了好感,撫著白皙妖媚的美人臉,好不動情地誇了她一句“美麗動人”。
他這溫軟纏綿的一摸,撩情功力盡顯,銀發美人的芳心當即徹底淪陷。
“花妖?哈哈哈,別不老實交代了,郎君分明是太陰山的魔。”銀發美人有點能耐,月無殤出手相救那刻便看破對方魔族身份,“郎君如何稱謂?隨我回姑灌山廝守怎樣?”
月無殤掛在臉上的笑意逐漸煙消雲散,“姑灌山……極寒之地?難不成美人是……”
“白夜。”
一統北方的女妖王——白夜姬。
月無殤默默看著目光灼灼似有傲氣的她,漸漸地,眼中竟流露出失望,“唉,可惜了。”垂下攏在美人肩頭的手,往前踱開兩步甩給她一個長發背影,“你既是白夜姬,那命中註定我們無緣了。”
方才還並肩賞花,談笑風生,態度怎麼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