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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預言家的金水 (1 / 2)

金水:狼人殺遊戲中,若預言家驗明瞭某一人為正方陣營,其人則被稱為金水身份。)

胖子貼心地替我們關上門,我轉身張嘴正要說句話,門板就差點撞上了我的臉。我好笑地嘆了口氣,同時聽見推搡的聲音,走廊外,黑瞎子逮住了劉喪,像個狼外婆似的油腔滑調勸他入隊,劉喪則嘟囔著“把首款結清再繼續賣命”。

悶油瓶沒有說話,進淋浴間去沖洗。

我大概知道外面幾個人的心態,特別是胖子,現在抱的多半是玩一玩的想法。越驚險越好,讓他大展多年前的風采。為什麼有人喜歡高空彈跳,去追求那種腎上腺素激增的感覺,這不是沒有原因的。說到底我也體會過那些經歷,種種刺激確實可以拿出來好好吹一吹。

但是,事到如今,我只想要所有人好好的。以前喜歡高空彈跳,是因為腳踝上繫著繩子,蹦躂幾次都沒事。現在我卻不敢保證,那根安全繩還在不在。

我想過了,假設悶油瓶所說的天授現象與失魂症有聯系,在張家內大範圍出現,那麼根據那幾張族譜,生活在雷城的那幾代人,他們就像是發展史上的一個“斷代”。這個斷代是一個裡程碑式的節點,可能是啟動天授的誘因,也可能是對天授的考察或反抗。

天授時,會被剝奪自我的思想,失去自我的精神意志。且不論過程,只看結果,顯然天授已經“流傳”了下來,至少在悶油瓶身上有所體現。至於薩沙和焦老闆,他們似乎也窺見了一二,甚至像要對其進行一番利用。

這玩意兒沒那麼好對付,我們現已踏上這片土地,要麼斬根除草把這事給解決了,要麼任其惡化……但那惡化的終點,是我能接受的結果嗎?

我翻身上床,不能睡著,一方面是思慮過重,另一方面,舊病發作後仍有些影響,止不住地想要咳嗽。我那病成因複雜,治起來也複雜,整個呼吸系統猶如大型施工現場。我可以忍受病痛,卻忍不了因病而失眠。

肺部再疼,大不了吃止痛藥。喉嚨口的咳嗽,那又是另一回事。睡覺的時候,人體控制咽喉肌肉的神經會十分興奮,喉嚨敏感,咳嗽頻率便大幅增加。而且,一旦咳起來,沒完沒了,因為其中存在正反饋作用,咳嗽得越多,神經越是亢奮。

我用力地咳了十來下,與此同時,悶油瓶洗完出來,走去翻動我的包。

我睜開眼,明白他在翻藥,便問道:“有止咳水嗎?那個比較管用。”

他拿了藥,盛在碗裡端來。這類藥物含有一些不那麼健康的成分,喝多了容易成癮,需得把握得當。我卻看見悶油瓶直接向碗裡一倒,就倒出適當的劑量,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替我看過了包裝上的服用說明。

我半閉著眼把藥一飲而盡,睜開眼又看到碗壁上浮動著細碎的光芒。

我反應過來了,欲言又止,趕緊拿紙巾來將這只碗擦幹淨,心道罪過罪過,我不是有意糟蹋的。“小哥,它好歹是個文物,你就給它個面子。”我低頭擦拭,看了他一眼,道:“建盞的收藏價值很高,我們這只還是宋代的,別再用了。”

悶油瓶顯得理直氣壯,淡然地說:“沒有其他碗了。”

胖子要是知道我們還在用這只建盞吃飯喝藥,回家非得在牆上掛個勤儉節約的標語不可。大約在悶油瓶眼裡,這與三塊錢一個的地攤貨沒有區別。我琢磨著,如何把這種文物價值的觀念傳輸給他?

“不是我小氣,其實我拿來也沒什麼用。”我想起那幾句玩笑話,道:“這真的是我準備的嫁妝,你總得好好收著吧。”

悶油瓶看著我,似乎覺得那到底是個玩笑,真假不定的。我就有理有據地說:“不信你去問前臺,收這個包裹的時候,收貨地址可是你的房間。”

他眼神閃了閃,道:“你的嫁妝?”

此時我的臉皮已被自己丟到了腳下,厚顏無恥道:“今天先給你建盞,如果不夠的話,以後再送你幾件別的。”我把碗推到悶油瓶的手裡,“收好了。東西已送出,就沒有變卦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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