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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警徽交給誰 (1 / 2)

警徽:狼人殺中警長可以把警徽移交給自己信任的人,得到警徽的人則成為新的警長。)

直升機和無人機,就好比是別墅與房車的區別。後者,體積小,價錢少,但科技感更強,濃縮就是精華。更多的人買來僅當作遙控汽車玩,市面上高檔的牌子也不過幾千塊,十架總共不超過十萬。

吳邪坐在樓頂,看著天上的月亮,心想這一手玩得好啊,又省錢又省力,簡直是事半功倍。相當於在野外高空架起攝像頭,把下方的動靜一網打盡。小花難道入了什麼科技公司的股?

“我覺得我們回頭可以買一架。”吳邪轉頭對張起靈道:“小滿哥需要鍛煉,遛狗的事情交給無人機,上面掛一根肉骨頭,人在室內遙控,想遛多遠就遛多遠。”

張起靈站在瓦簷上嗯了一聲,一面眺望遠方。入夜後,星星的光芒逐漸亮了起來,這裡空氣非常幹淨,天上暫時還未陰沉,所以能夠勉強撐起一種“今夜月色真美”的雅俗共賞的畫面。

但此時他們沒有太多的閑情雅興去賞月,在解家的車裡發現的幾百張土樓照片,彷彿是某種提示他們的線索。兩人爬上了樓頂,俯瞰整棟土樓,模擬著那些無人機的攝像視線,試圖還原出什麼。

樓頂上整天風吹日曬,變得老舊又斑駁。但是瓦片間的雜草,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地並沒有瘋狂生長。按理說這種地方就算長不成青青草原,也該有齊膝高的野草,除非常常有人來到樓頂上,有事沒事拔草清理。事實證明,這裡確實適合用來思考人生,登高抒懷,或者談情說愛。

吳邪掐了手邊的一株草稈子,叼到嘴裡玩。他現在坐過的樓頂,或許也有很多人坐過,但他們思考的事情不一而足。如果胖子坐在這邊,看到此處的風景,想到的可能是,家裡屋頂上的醃白菜該收了,再醃就要爛了。

吳邪冒出來的想法卻是,他三叔和文錦姨是不是也來過這棟土樓,也坐過這片樓頂?

吳三省當然不可能那麼無聊,千方百計引來侄子只為了回顧他的羅曼史。關鍵是,先前在南京找到的那張老照片裡,他三叔身邊有佳人相陪,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哪怕來到這個地方,被雷聲的謎團所困惑,想來也不會過於苦惱或沮喪。

既然他老人家年輕時和陳文錦有過一段紅塵作伴,還留下那麼一張合影,吳邪也就不由得腦補起來。

也許那個時候,所有的奇聞詭談對吳三省來說,不過是帶有樂趣的挑戰,以及與心上人共同創造回憶的一種甜蜜機會。裘德考還沒有出現,陳文錦還沒有屍化,考古隊還沒有太多不可說的含義,一切都正當好。

只可惜考古隊出了意外,一去不複返。吳邪相信他三叔肯定為之做過不少努力,然而都無法阻止陳文錦的屍化。如果兩個人之間新增了太多沉重的東西,家族,時間,生命,那麼這段關系註定不會輕松。在玄妙的世間面前,好像沒有人擁有抵抗的力量。

想著想著,有那麼一瞬間,吳邪漏了半拍心跳,不禁回頭去看自己身後的人。

非常相似。家族,時間,生命。

張起靈回看向他,以為吳邪有了什麼發現。吳邪想的是,我他媽的怎麼這麼幸運?

“你知道我三叔和我文錦姨的故事嗎?”吳邪吐出嘴裡的草杆子,問道。

張起靈在他身邊坐下,點點頭,“略有耳聞。”

吳邪斜乜了他一眼,這個人對什麼都是“略有耳聞”,實際上懂的比誰都多。如果他的回答是“略有耳聞”,那麼潛臺詞是“你可以閉嘴了,哥全知道”。雖然看上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但張起靈確實連八卦掌握得都比別人多一倍。

“其實我想象不出來,他們兩個人最後是以怎樣的形式進行告別。”吳邪出神道。

張起靈淡淡道:“真正的告別是沒有任何形式的。”

就如同他們幾人之間曾約定過,敲擊節奏時,長時間的沉默代表告別。沒有任何多餘的暗號,這樣就足夠了。不過,事實是,曾有幾次敲擊中出現長時間的沉默,結果只是胖子醃菜時從牆頭掉到了隔壁家院子,被大媽逮住教育了一通。

吳邪想到了什麼,“之前在杭州的時候,我二叔說我身體不行,快死了,所有人都哭喪著臉,好像下一秒大門口就會沖進殯儀隊似的。那個時候我一點真實感都沒有,感覺他們全在逗我玩,你知道為什麼嗎?”

張起靈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道:“因為我們還遠遠不到告別的時候。”

安靜了片刻後,吳邪笑道:“對。”

樓下,胖子終於憋不住了,抬頭望了望,好像視線能看到樓頂一般,友情提醒道:“你倆還不睡,這都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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