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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要不要屠城 (1 / 2)

屠城:殺光所有狼人之外的角色。)

黑瞎子看著一群人忙忙碌碌,倚著柱子道:“古代人民總是幻想神靈生活在天上,甚至給每個星宿起名字編故事。明明是虛幻的東西,卻把它們視作比任何權力都高不可攀的崇拜物件。雷電也是一樣的,因此咱們有了雷公電母的形象。”

“你既聽不見看不清,又不來幹活,”胖子道:“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但是,那些真的是虛幻的東西嗎?”黑瞎子笑笑。

這裡的排水口是孔狀的,馬蜂窩一樣,孔洞與瓶蓋一般大。他們削出很多塊木楔,包著布釘進去,又從土樓停車場找出一袋黃泥,悄悄扛出來,用這種黏性非常大的材料抹上兩層。

八個排水口全部以這種方式糊上,一番折騰耗了將近三個小時。幸好時間已進入深夜,經過的人不多,這種詭異行為沒有引起土樓內大面積驚慌。偶爾有人起夜路過,看到他們深夜拋屍一般的舉止,就投來奇怪的目光,然後快步離開。

水開始漫了上來,託老天的福,雨勢很大,水位漲得快。劉喪漸漸擺正態度,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期間胖子詢問他,得到的回答是搖搖頭,表示依然沒有回聲。但顯然他也沒有就此罷工,彷彿聽到了別的不自然的聲音。

積水逐漸漫至腳踝,胖子有些提心吊膽,看了看周圍,心想遲早會引來其他人。不消說住在一樓的散客,值夜班的也會到處走動。等到漫至小腿肚的時候,大家發現自己被水淹沒,驚慌失措,那些堵住的排水口可能會守不住。

他回頭看了看,發現那個戴墨鏡的家夥不見了。

土樓外的露天停車場內,黑瞎子撐著把黑傘,幽魂一般隨意地走到一輛車旁。他伸手去拉車門,打不開。他其實並沒有這輛車的車鑰匙,也不知道車主是誰,但是依然繼續拉了幾次車門。防盜裝置終於啟動,發出刺耳的報警聲。

黑瞎子前往下一輛車,繼續嘗試。

不一會兒,場地內響起此起彼伏的報警聲,一輛接著一輛,聲音大得足以與天上的雷聲媲美。

土樓中,天井。

胖子領著人蹲守在排水口處,也注意到了遠處的警報聲。那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樓裡醒著的人們帶著怒氣趕往停車場,以為來了個偷車賊。胖子頓時瞭然,在大危機和小危機面前,受人關注的總是前者。

黑瞎子轉移了注意力,這下沒人在意水漫天井的景象,他們有足夠的時間等待雨水滲透。

熬了許久,報警聲總算結束。但很多人仍不敢回土樓,那偷車賊無影無蹤,捉不到,看不著,就彷彿逗人玩似的。

胖子不住回頭看劉喪,時不時想要過去催一把。就在耐心即將耗光之際,劉喪終於睜開眼,開口說話了,“前方約八米,深度約五米,有打雷的回聲,也有水聲。地下可能被人佈置了海綿之類的吸音材料,現在被水泡濕了,這才失效。”

吳邪早早回房,伴隨著雷聲上床閉眼。他覺得自己最近既有體力勞動,又不缺腦力消耗,應該可以很快入睡。

雖然聽起來荒謬,但是他心裡隱隱期待著,這裡的雷聲能讓他夢見不一樣的東西。就像那一回,夢見十一倉是偶然嗎?那件事連當事人都不記得,卻在自己的夢境裡反映了出來,好像真的存在什麼時間溯流的能力。

依照主流理論,夢代表的是本我的潛意識,圍繞的是“我”這個主體,與現實之間的唯一關聯僅僅是“我”受到的客觀性刺激,以及“我”對現實的主觀性看法。如果夢境能與唯物的歷史掛上鈎,做夢者就不可能是“我”,也不是“你”,不是任何一個主體,或者說,主體的概念早就不存在了。

吳邪仔細回想,那天晚上完全是無意識聽雷,聽著聽著便做起夢,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張起靈抱著上樓了。確實有不少實驗證明,音樂會影響腦電波和生理活動,難道這裡的雷聲頻率真的不一樣?

他翻了個身,耳朵朝上,逼自己入睡。然而,越是刻意,就越睡不著。失眠不是什麼新鮮事,以前家裡會備一些褪黑素之類的保健品,就是副作用有些突出罷了。現在吳邪隨身也帶了藥,不過並沒有助眠藥物,所以得靠自己強行睡著。

再讓我做一次夢,吳邪心說,再做一次,就可以看清那夢境背後有什麼。

他用上從張起靈那兒學來的控制身體的方法,調整呼吸和心跳,放鬆肌肉和神經。當初對方教這法子的時候,一邊還輕輕拍他的背,就像是全人類在嬰兒時期那樣被輕拍背部哄著睡覺,那種意識深層的身體記憶。這法子比褪黑素管用,也搞得後來吳邪每次都條件反射一般想象那人坐在身邊。

身子有種逐漸下陷的感覺,吳邪快摸到入睡的邊緣了。

突然,窗外響起劇烈的車輛報警聲。那音量好像能砸穿玻璃,吵得人頓時頭疼。

吳邪忍住了,假裝什麼都聽不見,趕緊壓下心中的浮躁感。

警報一聲接著一聲,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反而還更緊湊了,像是被指揮著演奏什麼交響樂。

吳邪忍不下去了,心說哪個缺德的大半夜來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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