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言:狼人殺中,夜晚過後大家進行交流,從而獲取和判斷資訊。)
白昊天不知所以然,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除了青春期那時臭美,其他時候幾乎都是短發。”
十一倉的貨物,有的存在地上,有的藏於水下,方式無奇不有。白家人自小深諳水性,女性剪成短發,也便於在水下靈活遊動。吳邪心中一驚,對上號了。那個荒誕而模糊的夢裡,不停敲打集裝箱鐵皮的孩童,是幼時的白昊天。
也就是說,自己夢見了上個世紀的十一倉景象?
胖子奇怪地看了吳邪一眼,“好好的問這做什麼,你終於想留長發了?”
然而夢境裡的視野十分不清晰,吳邪也只是剛剛靈感突發,才識出了那個孩童的形象。至於夢中存貨的年輕男人,則帶著一種獨特的熟悉感。吳邪看了看張起靈的側臉,沒有說話。
半響,吳邪才道:“這個地方的雷聲,是會讓人做一些奇怪的夢嗎?”
劉喪一頭霧水,道:“沒有發現過那種現象。”
至於在場的瞭解吳邪的其他人,已經或多或少知道他在說什麼了。黑瞎子用手指敲敲桌面,道:“我的好徒弟,你確定那是‘夢’?”
吳邪捋了一捋思維,開口發言:“我所記得的是,那個夢裡的視角是不斷變化的,並不單一,非常複雜。因此,不可能是一個人或一個生物的記錄視角。”換言之,這不是他們幾年前所熟知的費洛蒙,不是什麼資訊素讀取。
張起靈看著他,出聲淡淡問:“奇怪的夢,有多奇怪?”
這算問到點子上了,因為世上的每個夢其實都很奇怪,無理性可言。夢之所以為夢,正因為那亂七八糟的破碎感。吳邪看了看眼前的眾人,決定託盤而出:張起靈去十一倉存了一樣物品,也不知道是何物。白昊天年齡只有幾歲,正在倉庫裡玩集裝箱,當時的管理人大概是她的家長。就這些。
這個夢的奇怪之處在於,太正常了,太符合邏輯了。
白昊天接收到他們探知的眼神,面露尷尬,“我小時候確實跟長輩去過十一倉,至於玩箱子,我不記得是否有這回事。”
“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壓力有點大?”胖子掏掏耳朵,對吳邪道:“夢見小白,是因為十一倉給你留下了陰影,夢見小哥,是因為你潛意識中認為他是腳踏祥雲的蓋世英雄。解夢完畢,這跟雷聲沒啥關系。”
吳邪欲言又止,總覺得有什麼被自己忽視了。
胖子道:“夢都是瞎做出來的,你還想說什麼?”
吳邪擺了擺手,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夢僅僅是意識的産物,沒有任何實質依託,確實對現實分析毫無意義。而他腦內的那一段,無論怎樣看,似乎都只能是夢。
吳邪爬上樓,走廊中空無一人,薩沙和他的人仍然沒有歸來,小花也沒有影子。先前,胖子手底下的小分隊之所以把四樓五樓搞錯,是因為小花帶隊住宿的一個習慣。他的隊伍所在的樓層,門窗會用黑布遮上,以保證無人能看穿他的下一步動作。從外部觀察,那一層樓便宛如消失一般。
這種佈置,像極了其本人的風格:留下別人去猜測。吳邪一眼望去那排死寂的房間,心想,打雷的意義除了自然氣象之外到底還有什麼?他在打雷時發現了什麼?為什麼突然就帶著大批人消失在野外?
頂層的走廊直通樓頂,沿梯子再向上,便如同來到了寬廣的天臺。土樓樓頂是個巨型圓環,就像將所有人包圍在裡面。上面鋪滿了方形黑瓦片,形狀是傾斜的,像山坡,角度正適合一個人躺在上面打瞌睡。吳邪小心翼翼坐了下來,避免面板刮蹭又引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