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紅裳依舊坐在茅屋前,看見嶽朗遠遠的騎馬走了過來。
“公子,你還是請回吧,我是不會讓你過去的。”練紅裳淡淡的說道。
“即使你不讓我過去,那我也非要過去不可。”嶽朗說著,走上了那座橋。
斷腸的琴聲再次傳進了嶽朗的耳朵裡,嶽朗再次進去了一個可怕的幻境,在那個環境裡,楊霽月依舊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看的嶽朗心如刀絞,竟然從嘴裡吐出來一口血來。
“公子,你過不去的,還是請回吧!”練紅裳說道。
嶽朗沒有聽她的,再次邁開了腳步,琴聲再次響了起來,嶽朗在橋上寸步難行。
“姑娘,你究竟想怎樣,為何就不能放我過去。”嶽朗開始有些暴躁。
“你過去會死的。”
“死不死那是我的事,我要是不過去,我朋友有危險怎麼辦?”嶽朗大聲說道。
“你沒有能力救你朋友,你進去,只會多死一個。”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看見了,自然要管。”練紅裳的表情一直很淡定,但是語氣卻不退讓。
嶽朗聽罷,再次踏上了橋,練紅裳依舊撥動了琴絃。
羽兒和程伯獻趕到的時候,嶽朗已經是滿臉傷悲,一動不動的坐在橋邊發呆,三次試圖過橋,三次看見楊霽月受到折磨,嶽朗此時的心裡已經無比的痛苦,在他心裡,不忍心看到楊霽月受一點點傷。
羽兒和程伯獻把嶽朗扶了起來,只見程伯獻斜了練紅裳一眼,有些不爽的說道:“姑娘,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阻撓?”
練紅裳聽罷,依舊淡淡的說道:“我並不是為難你們,我只是不能看著人送死,你不理解我沒關係,我自己知道自己沒有做錯。”
程伯獻聽罷,沒有在理會她,跟羽兒把嶽朗扶上馬,返回了客棧。
等他們回到客棧的時候,才發現牛頭馬面的房間裡已經沒人了,程伯獻和羽兒只顧著擔心嶽朗,沒想到牛頭馬面竟然趁機逃跑了。
不過此時,他們已經顧不上去找牛頭馬面了,只能努力的想著怎麼過橋。
然而到了深夜,依舊沒有絲毫的辦法。
翌日,羽兒起床後依舊沒有看到嶽朗,一想便知道又去了那座橋,於是叫醒了程伯獻,往橋的方向趕去。
練紅裳依舊坐下茅屋前,看著嶽朗策馬由遠而近,最後聽到了橋邊。
“公子,你過不去的,還來做什麼?”練紅裳有些不解。
“我要過橋,還請姑娘高抬貴手。”嶽朗說道。
“我不會放你過去的,還請公子也不要執迷不悟了。”
“那我只好再試試了。”嶽朗說著,下馬走上橋去。
練紅裳見狀,喊住了他,問道:“公子,你這般三番五次的要記著去送死,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為了救朋友。”嶽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