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少年雖已知道自己活不過今日,可是看著來人的走近依舊感覺到恐懼。
毒針刺入面板,地上的開始痙攣,最終終於控制不住地慘叫出聲。
褚鈺寒眯著眼欣賞,還不夠,毒針照出刺眼的光,晃了褚鈺寒的眼。
褚鈺寒頓時愣住,面上閃過欣喜,然後快步走到寧元淮身側,抱起他離開了小院。
若說還有一個人能救阿淮,那便是柳逸。
柳家的銀針。
……
褚鈺寒狼狽的靠在木門上,裡面柳逸在給阿淮施針,剛剛失控的情緒才找回了一點平衡。
抬起雙手便見到了滿手的鮮血,都是阿淮的。阿淮那樣出塵的人,怎麼能染上血呢。
該死的是他,他不想傷了阿淮的,褚鈺寒痛苦的捂住臉。
懊惱與悔恨交加。
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當初若不逼他,也不會如今這般。
褚鈺寒無力的坐在地上,一門之隔,心卻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直到天色漸晚,來了一個尋柳逸,褚鈺寒才稍稍回過了神。
那女子手上拿著食盒,是來給柳逸送飯食的,褚鈺寒看著食盒思緒飄遠。
阿淮平日裡吃的少,但是喜歡吃他做的東西,可是怎麼也不見長肉,還是那麼瘦弱。
其實他也不知他做的東西究竟滋味如何,他早年試毒,壞了味蕾,常不出味道,嗅覺也不甚好使,可是瞧他吃的開心,他也歡喜。
這幾日未見,也不知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想到此處閉上了眼靜靜等著。
夜色落下,柳逸才拿著玉匣從房門中走出,額頭上佈滿冷汗,臉上帶著倦容。
問過幾句後,褚鈺寒急切地走進了屋中。
褚鈺寒握著他的手,看著木床上躺著的人,寧元淮緩緩呼吸著,面色異常蒼白。
心中一緊,抬起手便想撫上他的臉。
柳逸進來拿著披風對著他的背影道:“我回王府了,今日你便在這守著吧。”說罷,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
“嗯。”褚鈺寒點頭,撫上他緊皺的眉,低頭輕聲喚了一聲:“阿淮。”
他第一次見到阿淮時是在皇都的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