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鈺寒不悅的皺眉,推開眼前人轉過身,阿淮還是一身白衣,與這小院格格不入,視線相對,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寧元淮走近他,止住了口中的質問,突然明白了什麼。
還沒等再開口,一枚箭矢直直的射向褚鈺寒的背後,寧元淮腦中來不及思考,人就已經把他推了出去。
褚鈺寒一踉蹌抱住倒下的身體,頓時愣了,連空氣都靜了一剎,阿淮?
寧元淮中了箭,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染了一身的白衣。
“褚鈺寒。”寧元淮費力的開口,四肢百骸都帶著疼。
“我在。”褚鈺寒紅了眼,心中湧起莫名的恐懼,抖著手幾次才握住他的手,手下的脈搏微弱,不止止是箭傷。
利箭一般的眸光看向了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狠聲道:“你們找死。”
貓眼少年一笑,把手放在了眼睛上,依稀能看見天上的雲,今天的天真好啊。
褚鈺寒抱著寧元淮進了屋中,匆忙地給他止著血,手卻抖得拿不穩藥瓶。
阿淮中的洇草是他煉的,來大祁前煉的,儘管幾次與玉珍閣交易,但他也一直沒拿出這毒。
原因與他,洇草的解藥中多味草藥只生長於重羽,在大祁難尋,而洇草的毒性甚強,很快就回侵入人的五臟六腑。
他本來是拿來保命用的,卻不知何時被玉珍閣的人拿了去。
怎麼辦?褚鈺寒慌亂的給他喂下藥,卻不敢看那嘴角的血:“阿淮。”
“那……帶寧字的玉佩是不是被你拿了去。”寧元淮費力的抬手,褚鈺寒如此慌亂,這毒是誰煉的他已經知道了。
“在我這。”
“那玉佩不好。”寧元淮頓了頓。
“放在哪了呢。”寧元淮眼中渙散,有些不記得了,他讓人又做了個新的給褚鈺寒,可又不記得放在了哪,井林記性好,到時候去找井林要吧,太累了。
可褚鈺寒是不是不需要了……
褚鈺寒猩紅著眼,翻遍了屋中的所有藥瓶。
不是,不是,全都不是。
藥瓶碎了一地。
褚鈺寒眼中空洞,狼狽地坐在地上,微一偏頭看見了院中那躺在地上還有著呼吸的人。
嘴上頓時勾起一抹冷笑,如修羅一般讓人膽寒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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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什麼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