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冷淩澈將潭州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又在大殿上回稟了一番,一眾大臣也都聽的心口惱怒。
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些地方官貪起來更有恃無恐,一個小小的知州居然敢貪下朝廷上百萬兩的銀子,著實可恨!
冷淩澈待群臣激憤之後,才複又緩緩開口道:“陛下,除此之外,臣還在圍剿西山的反賊之中抓住了一名很有趣的人!”
二皇子和寧平侯臉色一暗,秦峰是寧平侯府的小公子,可是潭州一行後,竟是杳無音訊生死不明,難道是被冷淩澈抓住了?
冷淩澈寫給楚帝的奏章中,並未詳細交代此事,只將宋青天貪墨一事盡數回稟,卻是並未提及二皇子。
是以楚帝雖然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定是未完,卻也還不知真正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此事便是楚帝的逆鱗,居然有人敢欺君罔上,甚至還敢圍殺他派去的禦史,這豈不是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嗎?
“是誰?朕倒要看看,是誰有這般大的膽子!”楚帝一拍桌案,龍威震怒。
冷淩澈命人將秦峰抬了進來,他丟了一條胳膊,雖是給他包紮了傷口,但是流血過多,此時仍是氣息奄奄,根本就沒有綁他的必要。
“峰兒!”寧平侯立刻撲了上去,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
大殿上鴉雀無聲,只能聽到寧平侯那絕望的哭聲,半晌寧平侯猛地站起身,走到冷淩澈身邊看,惡狠狠的說道:“冷淩澈!你為何要害我兒!
就算你是錦安王府的世子,今日也要給我們侯府一個交代,否則我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要說話就好好說,少來攀扯本王的王府!你怎麼不問問他是怎麼從潭州被抬回來的?
既然是侯府公子,不在金陵待著,跑去潭州做什麼?”錦安王很少在上朝時開口,顯然今日寧平侯一番話惹怒了他。
“怎麼?潭州只有冷淩澈去的,別人就去不得嗎?”寧平侯一看見秦峰的斷臂,就心如刀絞,恨不得也上前砍冷淩澈一刀。
“自是去得!可是他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要在陛下派人調查案子時去,這還真是巧啊!”錦安王冷哼一聲,輕蔑的掃了寧平侯一眼。
錦安王雖說是楚帝的親弟弟,但是他的軍功都是一點點打拼出來的,而寧平侯卻是承蒙祖蔭,才有了世爵的侯位,就算是手握兵權的西寧侯,錦安王也是絲毫瞧不上。
“錦安王!你別欺人太甚!”寧平侯是文官,家裡好不容易出了個擅武的兒子,沒想到如今竟是斷了手臂,讓他如何不心疼。
“說不過本王,便說本王欺負你,是嗎?”錦安王面露嘲諷,冷冷的背過臉,不去看寧平侯。
“你……”
“夠了!大殿之上豈容你們如此放肆!一個王爺,一個侯爺,你們難道是長嘴婦人嗎?”楚帝被吵得頭疼,立刻拍案罵道。
錦安王立刻拱手行了一禮,態度恭謹,“臣弟知錯!皇兄恕罪!”
好人壞人都讓錦安王一個人當了,寧平侯被氣得心口生疼。
二皇子冷淩洵從始至終未發一言,只是臉色難看至極。
冷淩衍斜眼瞄了冷淩洵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著今日冷淩洵是要栽了!
“淩澈,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帝想知道這裡的內情,便開口問道。
“回陛下,臣探知西山腳下的百姓受災嚴重,房屋皆被沖毀,可宋青天卻是將百姓趕到西山之上,派人封鎖,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臣得知此事後,率人去西山探查,卻是不想宋青天卻與秦峰合謀,率潭州守城軍圍攻西山,意欲殺人滅口,卻反被趕來的蘄州援兵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