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鏡的拿出大哥大打了一個電話,客氣地對夏雨說:“侄女婿,等一下,二哥開車來了,我們才一起去吃飯。”夏雨斜望了一眼,說:“這位大哥,不好吧?”戴墨鏡的連忙說:“你不要喊我大哥,你是大哥的侄女婿,就是我的侄女婿。不說吃頓把飯,就是吃一輩子都是應該的。”
夏雨一愣,怎麼成了他的侄女婿啦?我連楊振海的侄女婿都是冒牌貨,要是知道了,怎、怎、怎還了得?突然間,腦海裡又冒出這一幅畫面:楊蘊涵翻身上馬,嬌喊一聲“駕——”那馬又騰飛起來。夏雨嚇得心騰在半空中,沒了一點著落。幸虧有楊蘊涵扭住,要不然早就掉下馬來了。漸漸地心懸了下來,不感到害怕了,才覺得後邊像春天般舒服,像夏天般火熱,像海綿般柔軟。是何等的溫馨,何等的愉悅!心裡美極了,快活極了。如果沒有遇上過楊華,也許會在楊蘊涵身邊停留。
烈風起,心已亂,情長情短莫亂竄!
其中苦,誰能知?女兒正紅夢已痴!
想極了楊華,心在朝天吶喊:“楊華,你在哪裡?楊華,你在哪裡?”天空陰暗,沒有一點迴音。突然,眼前的一切變成了一片荒野,下著鵝毛般的大雪,迷霧茫茫。夏雨一個人在這樣的荒野行走,孤孤單單,冷進了他的心,而身後留下了深深地腳印。他相信,走過這片荒野,便是繁華的城市;走個這樣的冬天,便是晴天。希望在靈魂深處,只要夢在遠方,就可能把她找回。
花開花落夢幾回,夢幾回,夢幾回……
人來人往幾牽就,幾牽就,幾牽就……
“走吧,侄女婿!”見有人推推,夏雨才從出神中醒來。只見一輛黑色賓士,閃著金光,開啟車門,一個更牛的人走了下來:短發上揚,冒著微光。國字臉上,戴著墨鏡。一身西裝,正是黑幫派頭的象徵。只見來人微笑著走來,對夏雨說:“我是楊勝光,是他們的二哥。你就是大哥侄女婿吧?不,是我們的侄女婿。走,上車吧!”楊勝光躬下身,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先前戴墨鏡的連忙去穩住車門,深怕車門不小心關上,傷著夏雨。夏雨見這種勢頭,不得不去,也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讓楊勝光先上車。楊勝光連忙說:“你是大哥的侄女婿,剛來是客人,你先請。”夏雨再沒推辭,坐上了車的副駕駛。
楊勝光才上車,等先前戴墨鏡的坐上了後排,才絕塵而去……
真正的堅韌,應該是哭的時候要徹底,笑的時候要開懷,說的時候要淋漓盡致,做的時候不要猶豫!
一歲年齡一歲人,一歲年齡一歲心,時光打磨成熟心。
歲月,讓我們對生命的理解和感悟越來越深。
光陰可以消磨我們的風華,卻帶給我們成熟的魅力;
風塵能夠暗淡我們的容顏,卻將一份智慧與淡定浸潤在我們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