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是很完美的人,但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
我們要學會愛自己,鼓勵自己。
有一個人任何時候都不會背棄你,這個人,就是你自己!
一個人的成熟在思想裡,一個人的天真在眼神裡。
決定你穿什麼衣裳的,不是你的錢包,而是你的材。
決定你脾氣的,不是你的性格,而是你的位置。
決定你品位的,不是你的學歷,而是你的閱歷......
風徐徐,一個人在大街上行走,人潮如流,但陪感孤獨。楊華,楊華,你在哪裡?身上的血液已經沸騰,似乎就在眼前,就是觸控不到,眼睛看不到。離開黃濤車輛,好像楊華的氣息越來越弱,莫非楊華在黃濤的廠中?不可能吧?是不是要問問黃濤?算了吧,還是叫峰哥幫忙找,畢竟是故鄉人!就算楊華在黃濤廠中,那麼多人,黃濤作為大老闆,不可能記得廠中有楊華這個人吧!
思念如風,徐徐而清冷。
清冷中,濃烈得如千年陳酒。
思念如雨,濕濕而孤獨。
孤獨裡,熱烈得六月太陽。
來到汽車站,人潮如流。但滿眼陌生,誰又在乎我?夏雨拿出楊華的照片,問問這個人,這個人白了一眼,瞟都不瞟,昂首走了;問問那個,還算有熱心的,仔細瞧瞧相片,搖搖頭走了……夏雨還沒氣餒,繼續找這個問問,找那個問問。有客氣的,也有理都不理的,但都沒有什麼訊息。中午了,人流漸漸散去,夏雨覺得肚子餓了,準備出車站去買點東西吃。
突然,有幾個人圍了上來,把他抱圍在中間。其中一個,寬皮大臉,戴著墨鏡,抱著雙手,一隻腳重心靠後,另一腳在地上一踏一踏的,說:“兄弟,大家都是出來求財的。”雙手一攤,又說:“你懂的!”夏雨先一愣,隨而明白。於是,輕輕一笑:“兄弟,聽口音都是沿河人,何必為難?”戴墨鏡的“哼”的一聲,說:“就是看你也是沿河的,才沒動手打你,對你客氣。你想,人人都是沿河的,叫我們幹這行的喝西北風?”夏雨見老鄉之情不起作用,眼睛一輪,抬出峰哥來:“我是峰哥的兄弟,我身上沒有錢,我叫峰哥把你們送來。”戴墨鏡的聽了,仔細打量了夏雨,冷笑道:“峰哥身邊的人我都認識,你不是。即使是,我也不怕。五百,少一分都不行。”
夏雨無策了,突然看見車站外邊有好多人,邊走邊說:“兄弟,我身上確實沒有,我到公用電話亭給峰哥打電話,叫他拿來。”其實,夏雨身上就有大哥大,拿出來會招惹人眼。更何況是想靠人群近一些,好讓人報警。戴墨鏡的看出夏雨的主意,“哼”冷哼一聲道:“不要以為那裡有那麼多人,老實告訴你,在西南這地方,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盤。好多人想和我們稱兄道弟。我就放你去那裡,沒人給你報警的。我們來,你照樣要拿錢的。”夏雨知道對方有可能說的是真的,但是,還是不想擺手就擒:“兄弟,你們大哥是誰?也許我認識。”戴墨鏡的有點不耐煩了:“我大哥你認識?哈哈,笑話。也許你聽過他的名字,他名氣在這一帶是響當當的。什麼峰哥之流,也不過是在他的手下找飯吃。”
夏雨摸摸口袋,裡邊有黃濤給他的一千塊錢,實在捨不得。但對方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動憚不得,只好求著:“大哥,放小弟一馬,行嗎?我剛上來,沒得錢。”戴墨鏡的,難得囉嗦了,大吼一聲:“收!”只見那三四個人就要動手。夏雨急得大吼一聲:“慢!”那些人,被這地動山搖的吼聲鎮住了。戴墨鏡的冷笑道:“你有什麼好說的?”夏雨急得滿頭大汗,突然間腦海裡出現:楊蘊涵騎上白馬,“灰溜溜——”仰天長嘶,前提揚起,鬃毛飄飄,銀光閃閃,神采飛揚。而楊蘊涵,一身紅妝,束著彩帶,英姿颯爽,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寶馬美女,相得益彰。他慢慢抬頭,直視著戴墨鏡的,說:“你大哥是不是叫楊振海?有一身深不可測的武術,而且會飛簷走壁?”戴墨鏡的狂笑道:“我大哥那麼出名,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拿錢吧,小子!”夏雨心中有底了,對戴墨鏡的毫不客氣:“你想亂來?哼,你打電話給你們大哥,就說楊蘊涵的老公,帶著她爺爺的命令,來找楊振海來了!”戴墨鏡的見直呼楊振海,驚出了一聲冷汗:難道此人真的是大哥什麼人?楊蘊涵是誰?她爺爺是大哥的什麼人?戴墨鏡的半信半疑地拿出大哥大,撥通電話,接著說:“喂,大哥,今天我們遇到一個不認識的人,他說是楊蘊涵的老公。”夏雨聽不見對方說什麼,只見戴墨鏡的,一會兒點頭哈腰,一會兒非常恭敬,“是、是、是”的老半天,才掛了電話,客客氣氣走來說:“對不起,原來真的是大哥的侄女婿。”揚身大手一揮:“你們還圍著幹什麼?快去安排一個高階點的餐廳,請侄女婿吃飯。”那幾個人唯唯諾諾,走了一半截路,其中一個人又倒了回來,說:“大哥,我們到風情大酒店去吃吧,那裡高階一點!”戴墨鏡的不耐煩地揮揮手:“嗯,去吧,去吧,你不見我陪著侄女婿?”那人見戴墨鏡的答應了,就屁顛屁顛地追上三人,攔計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