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兩個管事見他衣服要走的樣子,交換了一個眼神,上前問道:“大管事您這是……”
“我有要事,要回縣城一趟。這裡你們看好咯,跑了一個,我回來拿你們是問!”錢德興一邊敷衍著,一邊裝模作樣的警告了一番。
“可是……上邊交代了,這幾天各條道上都查得緊,可不能外出了!”一個管事勸道,臉上有些為難。
“行了,大晚上的,又是大雪的天,誰還會在道上查?再說了,我這次就是去縣城找五爺的,有要事相商。爾等不必多說!”
錢德興說著,也不等兩人回話,略一收拾,提著一個燈籠,便獨自走向下山的山道。
等到他隱入了漆黑的山道裡,燈籠的光徹底消失不見,兩個管事才相視一聲冷笑。
“哼!想小老婆就說想小老婆,什麼找五爺有要事相商?盡放屁!”
“就是!老淫棍一個,還在我們面前裝正經!”
……
到了後半夜,雪漸漸小了些。
在交合縣城的一個城牆根下,一個男人提著個燈籠,有些費力地翻過了還未修好的城牆。望著縣城內錯落有致的屋舍和落滿白雪的道路,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然後提著燈籠,加快腳步,向縣城的西南角那個熟悉的街口走去。
交合縣是個偏僻的破落小縣城,到了後半夜,大街小巷裡,除了野貓野狗偶爾叫兩聲,便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很快,他踩著淹沒到小腿肚的雪,來到了西南角街口的一處豪宅門口。
看著安靜得如同在黑夜裡沉睡的熟悉宅邸,他有些興奮的笑了起來。
他沒有上前敲門,而是繞到了宅邸的左側,那裡有一個埋在土裡的梯子。
他很熟練的從土裡挖出梯子,駕到圍牆上,然後一步步上去,翻到了圍牆內。
一套操作下來,行雲流水,很是熟練。
顯然,不是第一次翻自己家的牆了。
輕手輕腳地走到後院,找到那間熟悉的房門,他微微一笑,上前敲了敲。“小舞兒,小舞兒……”
大概叫了三四聲,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然後房間裡的燭火,亮了起來。
房門開啟,露出了一張令他朝思暮想的俏麗容顏。
“你終於開門了,可想死為夫了!”
他很激動,向前邁了一步,一把摟住周舞,抱著自己的愛妾就要往床上去。
周舞卻掙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