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逐漸出現的輪廓是槐樹的無數枝葉,巨大無的槐樹雖未完全傾覆,卻倒在鬼哭山的崖壁之,形成我從未見過的景象。
接著不怎麼明亮的手機燈光,彷彿即將垮塌的鬼哭山和即將傾覆的千年槐樹,形成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夾角,兩者互相依撐著。
正片墳地被巨石碎塊和千年槐樹的落葉覆蓋,我第一次來到這裡時,聞到的那股濃烈屍氣也已經隨著樹屍體的消失而煙消雲散。
我和婉君在鬼哭山的三經歷,全因一具屍體的出現而起,又因一具屍體的消失而終。
江原未留下任何痕跡,悄然而來,悄然而去,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是輸家,只有他得到自己原先計劃好要得到的東西。
“扶我起來,帶大東的屍體,我們回白莊。”
山路還是要靠我這兩條腿來走,蜿蜒曲折的漫長路,我一言不發的徑直走著,身旁婉君幾次想要開口,最後都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不知道自己一路在思考什麼,好像什麼也沒有思考,直到坐著三蹦子載著大東的屍體回到白莊,我的頭腦還是一片空白。
再一次了江原的算計。
我無數次的提醒自己,絕對不能成為江原的傀儡和幫兇,卻一次一次的栽倒在江原的面前。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在江原的面前,我像是一個三五歲的孩子,所做的一切都已被他看穿。
回到白莊,師忘歸真興沖沖的打算給我展示他父親的另一本筆記,緊接著便看到了我帶回的大東屍骨。
見到大東的屍體,師忘歸哭的暈厥過去,真的像自己親兄弟死於非命一般痛心。
老爺的確不公平,奪走了大東父母和弟弟的性命。
老卻也是公平的,給了大東另一個父親和兄弟。
我決定隱瞞大東的身世,沒有將事情告訴師忘歸,只是一名連環殺手為了殺村裡的幾位老人而來,大東的死則完全是意外。
當下告別師忘歸,我帶著他翻找出的兩本筆記和那一袋七枚棗胡,和婉君一起踏回程的路。
二十公里的路程,從未如茨漫長,省城也從未如此遙遠過。
“要我送你回家嗎?”
“我想先去看看阿雪,這兩本筆記得第一時間交給她。”
隨著太陽漸漸升起,公路的黑暗逐漸被陽光覆蓋,省城高樓的光輝在擋風玻璃前閃耀。
“嗯,我也得把這幾的事情寫成報告。”
婉君沒有刻意的和我搭話,簡單的你問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