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紀夏出了皇宮就秘密去了一趟寧王府。呼延輝鬆口松的太容易,而且任何好處都沒要,這可不符合他趁火打劫的個性。
“這確實不符合呼延輝的行事作風。看來他定是察覺到了些什麼。”夜子笙把玩著手中的摺扇,饒有興致的道。
“北夷皇室的爭鬥比任何一國都要殘忍血腥。呼延輝能夠在眾多皇子中的爭鬥中穩坐如今的位置,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君凌熠淡淡的開口。
呼延輝的母妃的身份雖然不低賤,但是在眾多皇子中卻也絕對不是最高貴的。在北夷除了太子外,就屬這位六皇子手中握有的權柄最大。最關鍵的是,連百官之首的太史大人都是他的人。
所以說他從一開始針對的人就是呼延初嵐,至於呼延輝,他若是真的傻得趁機撈好處,那麼自然最好不過,若是沒有,他們也不損失什麼。
“呼延輝確實有幾分能耐,即使沒有打交道,但是當時在御書房,他一個懷疑上的就是屬下。”紀夏道。如果不是他當時信口胡謅,這會兒估計早就被當成刺客抓起來了。
“皇上現在應該也對你不如之前那般信任了,不過無妨,你需要的不是他的信任,而是靠近他的機會。”君凌熠語氣平淡,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屬下明白。”
夜子笙單手撐著下巴,慢悠悠:“不過,凌熠,你讓呼延初嵐成為皇上的妃子,這以後對咱們世子妃是不是有些不利。”
君凌熠輕哼一聲,“她還沒哪個資格。”
夜子笙默然:抱歉,一時竟然忘記除了皇后外,其它嬪妃的召見,世子妃可以一概不理。
君凌熠沉聲道:“紀夏,呼延輝既然已經懷疑了你。這段時間你就不需要來寧王府,至於皇上那邊,能不進宮就別進宮。”
紀夏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打算的。按照時間來算,君穆言應該也快得到訊息了。
房間裡有片刻的沉寂,君凌熠抬了下眼皮,忽的朝門外扯了下嘴唇,涼涼的開口,“沈雲揚。”
房間裡其它的兩個人聽到這三個字一致的看向門外。果然,一抹紅豔的身影出現在書房外。沈雲揚抬起腳步走了進來,朝著紀夏揚揚眉,“紀公子,久仰大名。”
紀夏點頭,“沈大公子。”他與雲揚是不同的時間不同地點認識的君凌熠的,而且紀夏長時間不在京城,所以兩個人並不相熟。
夜子笙忍不住道:“我說沈大公子,你這專門跑一趟,不會就是來找紀夏說些客套話吧!”如今注意著寧王府的人可不少,這樣瞎跑合適嗎!
沈雲揚輕哼一聲,“自然不是。本公子是來告訴你們,沈信死了。”
呃。半晌沒反應過來的夜子笙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說誰死了!沈信…,怎麼會……該不會是你殺的吧。”
其實夜子笙更想說的是,莫不是被世子妃給診死了的。但是看見君凌熠那雙冷寒的眸子,夜子笙還是識趣的將這句話給嚥下去了。
想是這麼想的,夜子笙自然不可能真的認為沈信是沐清菱弄死的。
“我倒是想殺了他,只不過有人顯然比我更希望他死。”沈雲揚輕哼一聲。
無所謂的聳聳肩,夜子笙看向君凌熠,道:“凌熠,沈信在這個時候出事,世子妃那邊……”
君凌熠顯然也沒料到,沈信這個毫不起眼的人物會在這個時候死了。看向沈雲揚的方向,君凌熠眼神清冽如泉,“怎麼回事?說清楚!”
沈雲揚走到一邊坐下,聳聳肩道:“昨天晚上,沈信的狐朋狗友送來幾個舞姬,整個房間裡隱約熱鬧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沈信就被發現死在自己的房間裡,對了,連帶死了的還有世子妃派到沈府隨診的大夫。罪名是……畏罪自殺。”意思已經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