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馬車上,沐清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來,這才問起了這次澤州兵變,有關皇上的打算。
雖然誰都明白,君景然不可能帶回來一個假訊息,但是誰能保證,他們這位皇上的疑心病會不會在這個時候犯了,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來。
君凌熠淡淡道:“景然雖然帶回了澤州兵變的訊息,但是皇上依舊保持懷疑的態度,他已經派出專屬的官員前往澤州查明真相。”
沐清菱聳聳肩,“等到得到確切的訊息,黃花菜都涼了。”
君凌熠輕哼一聲,“皇上會派人去查也不奇怪,六皇叔鎮守平州,卻與澤州隔了三個州縣,但是澤州兵變的訊息是景然帶回來的,皇上顯然是懷疑與澤州隔著千里之遙的六皇叔,心懷不軌,有覬覦平州之心。”
沐清菱若有所思的道:“其實,皇上他心裡應該清楚,澤州之所以沒有傳回兵變的訊息,應該是不服從的官員已經被滅口了。”
“知道又如何,到底,還是咱們這位皇上的自尊心作祟,不願相信澤州將領敢忤逆他,發動兵變。”君凌熠譏諷的扯了下唇角。
沐清菱表示贊同,南陵大部分的州縣都是皇上親派人去鎮守的,如澤州這種包含七八個縣城的城池,更是不會馬虎。
馬車還在繼續的前行,不多久後,便出了皇宮。同在這個時候,一身藏青色衣衫的逐風閃了進來,恭聲道:“世子妃,埋伏在皇宮外的死士全都撤走了。”
沐清菱看向身側的男人,丹唇微勾,“果然還是世子爺這尊大佛最有用,我還以為出宮後,會有一場惡戰呢!”
君凌熠輕哼一聲,“也就只會玩這種把戲。”
沐清菱淺淺一笑,並不言語。
翌日,皇宮裡並沒有傳出來實質性的訊息,不過,除了皇上明面上派去澤州調查的官員外,還有一行人馬秘密出了靖安。
再這之前,沐清菱也從紀夏那裡得知,呼延初嵐昨疼了一晚上,任憑御醫們用盡辦法,也無法緩解症狀。在這之前,皇上去了一趟,不過沒多久便走了,而且離開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對此,沐清菱表示理解,以呼延初嵐那種目空一切的性子,定是了什麼話,惹得君穆言不快。
安國公府,邵漣韻的閨房裡,沐清菱心翼翼的將邵漣韻額上的紗布一層層揭開,露出裡面已經結痂的傷口。
拿起一邊矮几上面放的瓶子,從裡面倒出少許呈透明色的乳膏,仔細的在邵漣韻的額角處抹勻,一邊道:“傷口恢復得還不錯,這瓶藥膏每使用三次,等到你額角的痂掉了,我會根據情況,重新為你配置藥膏。”
邵漣韻點點頭,“有勞世子妃。”
沐清菱淡笑一聲,“倩雅再三囑咐我,不能讓你的臉上留下傷疤,我怎麼也得盡點心,不是嗎。”
邵漣韻羨慕的道:“真羨慕倩雅有你這麼好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