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裡,沐清菱慢條斯理的端起手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一股甘苦的味道在口腔裡散開。
對面的呼延初嵐一臉憤恨的瞪著沐清菱。剛剛御醫已經來過,也開過鎮痛的藥給她服用,雖然這會兒已經沒之前痛得厲害了,但是還是有輕微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傳來。
沐清菱抬眸暼了她一眼,如果呼延初嵐以為她配製的藥,是單純的鎮痛藥物就能壓制住的,那麼就是大錯特錯。
“世子妃,嵐妃口口聲聲指證你,是你對她下毒,你可有什麼要的。”皇后輕咳了一聲,淡淡道。
沐清菱看向上首的皇后,面無表情的道:“無憑無據的,皇后莫不是相信了嵐妃娘娘的話。”
皇后的神色有片刻的遲疑,但沐清菱卻看得清楚,望向呼延初嵐時,皇后的眼神裡,明顯閃過一抹厭惡。
其實這個也正常,皇后到現在還在禁足期,而且還是拜呼延初嵐所賜。
如今,她還沒過禁足期,呼延初嵐又鬧出一堆的麻煩事,皇上還下令讓她來處理。一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皇后就恨不得掐死下首趾高氣揚的呼延初嵐。
身為六宮之主,皇后很清楚,寧王府不是她開罪得起的,所以,不管這件事跟沐清菱有多大的關聯,都不能嚴懲。而且還得將她毫髮無贍放回去。
但是嵐妃……
皇后神色微涼,一個異國公主,皇上能有多在乎她。
“紀公子,當時你也在場,可否當時的情況。”
紀夏點點頭,當下便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了一遍,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但是也沒有省略任何細節。只除了沐清菱向呼延初嵐出手的那一幕。
當紀夏到呼延初嵐要殺沐清菱時,皇后眼底凝聚起一抹冷意,厲聲道:“嵐妃,紀公子的可是真的。”
呼延初嵐梗著脖子怒聲道:“皇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沐清菱她又沒死,反倒是本妃,憑白讓她害成這個樣子,皇后難道不應該讓人將她抓起來,以儆效尤。”
皇后淡淡道:“嵐妃應該慶幸世子妃沒受什麼傷,否則你就等著以死謝罪吧。”
呼延初嵐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身來,譏諷道:“原來皇后娘娘會被禁足,敢情是一而再的向著寧王府……”
“呼延初嵐,你放肆……”
“呯”的一聲,皇后抓起手邊的茶杯扔向呼延初嵐,落向地面時霎時四分五裂,同時響起的還有她的厲喝聲。
盯著自己腳步的碎片,呼延初嵐眼底怒火迸發,“姓袁的,你別以為我真的怕你,嫁入皇宮之前,你不過是將軍府的一名千金姐,而我卻是北夷尊榮無雙的七公主。比身份,我未必就比你低。”
沐清菱,紀夏兩人相視一眼,很識趣的沒有去摻合這場硝煙瀰漫的鬥爭,像是沒看見似的收回目光。
沐清菱眼角餘光從皇后氣得發青的臉上一掃而過,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垂眸打量著手中精緻的茶盞。
她從不認為皇后真的不敢動自己,不過是迫於形勢罷了。
當初血芝一事,鎮遠將軍府的大公子就參與了那次的行動,只不過後來失敗被捕。君凌熠就那麼將他關了起來,也沒有放回去的打算。
如今,沫姑娘的身份已經暴露,鎮遠將軍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家的大公子就在君凌熠的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