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婠婠心中門兒清,這牆一定不是牆。這得是個門,門後面就是擺放那些情報資料的密室。
果然,當連翹將腰間的令牌嵌入到那鴟吻一側的花紋中時,一聲機括聲響隨即響起。接著那銅牆緩緩的向著一側滑動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來。
婠婠的心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這密室實在不能叫密室,叫庫房都算委屈了它的大小。長寬她已經無法一眼估出,這高度已然遠逾三丈。數不清的的石制書架連線著地面和穹頂,同時起到了支撐和置物的作用。架子上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種卷宗,一眼望去密集的令人心驚。
這巨大的空間中也引用了那銅梯間的法子,將外面的自然光源引進到穹頂與四壁之上。
穹頂的正下方並沒有佈置書架,而是擺了一張氣派非凡的黑石長桌。
長桌前正坐著幾位錦衣捕快在埋頭抄錄著什麼,見婠婠與連翹進來便都起身來向婠婠行禮。重重的書架間,幾道身影踏著漂亮的輕功步子翻到了婠婠面前,亦是齊刷刷的向她見禮。
這些人先前都曾去探過“病”,婠婠都是認識的。左副總捕關千山、右副總捕江少廷,及以乾、坤、震、離、艮、兌、巽為名的七名捕。加上坎捕連翹剛好湊足八方位。
走到哪裡都有人行禮,且一個個將禮行的氣貫長虹,婠婠有那麼一點不習慣了。這不習慣中還摻了那麼一點點詭異的尷尬和那麼一絲絲微妙的膨脹。
唔,做人不可以膨脹的。
婠婠自省其身,立刻將那抹膨脹摁滅。她擺擺手道:“你們這樣多禮,我不習慣的。”
立刻有人哈哈笑起來,“大人這性情還是沒變。”
出聲的這位是震捕烈慕白,身材魁梧面堂紫紅為人行事最是豪邁。
烈慕白的話音才落,江少廷便微微笑道:“大人待我等為生死兄弟,我們卻不可不知禮數。——既大人已然無恙,這手令、金印便交還予大人保管。”說著話他便從腰間解下了一把鑰匙,放在手中的羽扇之上雙手託與婠婠。
婠婠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聽那邊的關千山沉聲說道:“你們當真認為她是大人?”
婠婠轉過頭看向了關千山,心中莫名一突。看起來這團隊不和諧呀,且這不和諧貌似還是針對她的。她最怕團隊不和諧了,想想就麻煩。被針對什麼的好可怕。嚶嚶......。
烈慕白眉頭一鎖,洪鐘樣的嗓門便揚了起來,“老關你什麼意思?!”
“官家的旨意。”江少廷託著鑰匙的姿勢不變,卻是將目光轉向了關千山,唇邊彎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關大哥莫非......?”
關千山面色微怒,猛地從腰間扯下一把鑰匙拍在桌上道:“江少廷!別以為我是捨不得這個。——你們看這個人。”他的手臂一揚,直直的指向著婠婠,“這個人除了這副面容,還有哪裡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