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略的安撫了下跳動的心髒,調整好那因為緊張而有些淩亂的呼吸。
是了,是因為緊張。她才會多餘想了這麼些。果然,一碰到他,她就變得沒出息起來。
又不是沒有經驗,人也還是那個人,老夫老妻的她緊張個什麼!
婠婠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轉過頭來看向鳳卿城。只這樣看一眼,她便又開始緊張起來。
從婠婠開始思考第一步該要做什麼時,她面上的神情就變化起來。鳳卿城看的一個問號接著一個問號,看到了最後也沒確定她想要做什麼。
其實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拜過天地,自然是要洞房花燭。她面上的這番神情變化許是由此而生。
但是隨即他否決了這個想法。因他身上的傷,她是明確表示過不可以。
她如此一番神情,怕是其他別的緣由。
鳳卿城尚在思索著,婠婠便忽然湊上來輕輕的咬了咬他的唇瓣。
鳳卿城頓就自以為的悟了——原來是這樣。
這幾日裡,她這是第一次主動的來吻他。與那夜她印在他眼際的輕吻不同,這個吻是熱烈的,直白的,不加掩飾更不摻雜著除了喜歡愛慕外的其他情愫。
鳳卿城小心的攬著她的腰身,反客為主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深情繾綣,溫柔蝕骨。
良久之後,婠婠覺得有些不對——他這也太過溫柔了些。
莫非又是在玩套路?
婠婠有些著惱起來,待要發作他恰好結束了這個長長的吻。他將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額上,手指輕柔的撫著她的發絲,一下一下極盡著柔情。
婠婠這回是當真覺得不對了——他該不會是沒有那個意思罷?
默默的羞愧了一會兒後,婠婠又想道:是她饑渴了,還是他有問題?
不不不,她一點也不饑渴。是他幾番饑渴的撩撥,撩撥起她來又什麼都不做。這分明是他有問題。
婠婠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忽聽鳳卿城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在想什麼,裙子都要抓皺了。”
他的聲音裡含著抹笑意,越發的好聽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