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過去,兩刻鐘過去。眼前的總捕大人終於是有了反應。只見她笑的格外古怪,握緊手中的聖旨向他說道:“多謝,多謝。一定,一定。”
傳旨大臣驚悚了,誰能告訴他眼前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從這位總捕大人的眼前溜走。
心動即刻行動。這位大臣立刻向婠婠拱拱手,逃也似得跑了。待遠離了天門府衙的大門後,他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氣度又重新的從容起來。
他一面踱著方步,一面暗暗想道:那位總捕大人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可怕嘛。最起碼,她還是知道不對讀書人動拳頭的。
在他心目中,婠婠方才的“古怪”笑容是因為心中惱火在強行擠出笑意所致。她緊握著那捲聖旨就是剋制情緒的表現。
當然,事實並不是像他所想的這樣。婠婠的笑容之所以奇怪,那是因為她真的是正處在一種奇特怪情緒中。
在她的認知當中,婚姻要是在戀愛自由的前提下結成的。賜婚這種事情,比之家長的包辦婚姻該更加的令她難以接受才對。可是很奇怪,對這賜婚的旨意她莫名的不反感。
至於那位“禦賜的夫婿”定北侯世子,婠婠每每想起他時心髒的跳動總會脫出正常的規律範圍。
這世界上的一見鐘情,大抵都是因為容貌。婠婠隱隱意識到,她這是膚淺的因為一個人的容貌而鐘情上了那個人。
雖然那鐘情的程度並沒有多麼深,但腔子裡那顆心正噗通噗通的跳著,劇烈而無法忽視。她不由自主的握緊手中那捲聖旨。
男神,就這麼成了她的了!
婠婠在且懵且心跳中再次認識到:延聖帝真是個好人吶。
銀錢上相當的大方,工作上又不會為難她,送藥材、送美酒如今還要送男神給她。這樣的老闆、這樣的上司,就是打著氙氣大燈也絕找不到第二個。
婠婠就是懷揣著這種延聖帝是大好人、是打著氙氣大燈也絕找不出第二個的絕世好老闆的認知被傳喚進宮的。
延聖帝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阿婠吶,那道旨意......。”
話說到一半,延聖帝便等待著婠婠開口拒絕。可他沒想到婠婠竟沒說話,她只是垂首立在那裡等待著他將話說完。可這話,他如何能說完。
話,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才行。
延聖帝清咳一聲,提醒道:“定北侯世子名聲許是不好,不過那孩子還是很聰明的。”
趕緊想起來吧,那貨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趕緊跟朕說不願意吧。
延聖帝笑眯眯的看著婠婠,胸中很是有些成竹。
婠婠卻是一躬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