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妙之看著碗裡的蝸牛,甚至懷疑眼前的人是否腦子有問題,一個凡人竟然將蝸牛當作田螺,真是可笑至極,她戟指怒目地說道:“滾出去!”
胥長廷委屈地看著紀妙之,問道:“仙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她轉過身,不願與他多言,剛要離去又被身後的男子踩到了自己的裙裾,衣服就這樣變成了兩半。胥長廷嚇得向後退去,忙道歉道:“對不住,我不知道仙家的衣服那麼容易就~”
紀妙之面對這個麻煩,怒道:“我警告你,不準再踏入我的住處半步。”
翌日,紀妙之卻發現他在門外呆了一夜,望著他蜷縮在門口的樣子,她卻不為動容,問道:“我不是警告你不準再來嗎?”
胥長廷緩緩站起身,說道:“既然仙姑如此厭惡我,我今日便離開,只是離開之前我想把這個送給你。”
紀妙之打量著他手中編的物品,問道:“這是何物?”
胥長廷卻笑眯眯地炫耀:“這是我親手編的。”
這凡人之間送禮紀妙之明白,無非就是編織一些白兔、蝴蝶、蜻蜓什麼,這豬又是何意,她目光驟冷,不假思索地拒絕道:“我不要,我又不是凡間這些小女孩。”
然而這時有人將胥長廷拉回到了現實,眼前出現的人是趙升,他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終於捨得醒了。”
胥長廷揉了揉眉心問道:“方才發生何事了?”
趙升看了一眼葉子中的符水,說道:“你睡著了不知道嗎?好在我身上還有祖師給我的符咒,我將他化成水給你灌下,你才醒來。”
“你怎麼給我喝這種黑乎乎的東西。”胥長廷有些委屈,不過若不是這碗水,他極有可能陷入過往的記憶中,這是個夢中夢,原來做夢的並非是慕容繡,一直都是他自己。
一旁沉默的慕容繡突然說道:“道長,看來我們真不該救他,真是不識好人心。”
猳妖匆匆忙忙地趕來稟報訊息:“大王,那幾個人破除了幻境,朝這裡來了。”
猳妖王從寒潭之中看到了一切,沉聲說道:“看來他們是為了找這個女子而來,待我取下舍利子,離開此處。”
看著躺在一旁的紀妙之,猳妖請示道:“那這個女子如何是好?”
猳妖王目光一冷說道:“把她丟入寒潭之中。”
待三人來到猳國,早已不見了猳妖的蹤影,他們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離開了這裡,慕容繡環顧了四周,問道:“這兒為何如此安靜?”
趙升看了她一眼,呢喃道:“看來他們知道我們來,早已離開了。”
“不會的,她一定還在這。”胥長廷卻並不這樣認為,他能感覺到紀妙之的氣息,他一向對氣味較為敏感,更何況自己絕不會忘記她身上的味道。
他走到了寒潭前,毫不猶豫地想要跳下去一探究竟。
趙升拉住他,面色凝重,說道:“你瘋了,這可是寒潭,奇冷無比,下去極有可能會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