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哪個傅禮?”
“總不會是城東的那個傅禮吧?”
“哇,這周家二姑娘居然要嫁給他?”
“哎呦呦,這都什麼事兒啊!”
先人闆闆,果然就是周雲孃的委託給惹的禍啊!
莫名其妙背了半天的黑鍋的郝瑟撩起眼皮翻了一個白眼,壓了壓火,推開人群走上前,朝著周家母女一抱拳:
“周大娘,周小姐,可否聽小的一言?”
“作孽啊、作孽啊啊!”周大娘嚎哭不停。
“娘——”周雲娘死命拉著周大娘的胳膊,氣得臉色煞白,“你先起來!”
二人撕扯成一團,直接將郝瑟無視。
“……”郝瑟伸出一根指頭撓了撓臉皮,四下一瞅,吸了口氣,雙手叉腰,驟然提聲大喝,“傅禮——其實——不克妻啊啊啊!”
這一聲,聲厲如箭,直沖雲霄。
周遭倏然一靜,然後——
“誒?!”
眾人驚呼險些掀翻桑絲巷。
桑葉影,葡葉搖,茶香嫋嫋繞。
顧桑嫂小院內,郝瑟、屍天清、陳冬生、顧桑嫂,周大娘和周雲娘在葡萄架下圍坐一圈,形色各異。
“行,我倒要聽聽,你們憑啥說那傅禮不克妻!”周大娘一臉警惕瞪著郝瑟和屍天清道。
其餘幾人目光唰一下射向郝瑟。
“嗯咳,那麼,傅禮調查彙報正式開始!”郝瑟一拍手,“首先,有請我們首席探員陳冬生上場!”
說著,就呱唧呱唧一陣鼓掌。
可惜除了屍天清給面子一同拍了兩下之外,其餘人皆是一臉漠然。
“好勒!”陳冬生卻是一點都不在意,跳起身向眾人一抱拳道,“諸位,經過我小冬子在樂安縣走訪了整整一日,詢問了四十八位當時瞭解這三樁舊事的老人,得到以下訊息□□,絕對真實可信——”
“別貧嘴了,趕緊說吧!”顧桑嫂一臉不耐煩道。
陳冬生噎了噎,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先說這傅禮第一位定親的趙小姐,其實是個體弱多病吹風就倒的藥罐子,曾有大夫斷言這趙小姐活不過十歲,可是這趙家和傅家是世交,這傅禮和趙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所以這傅禮就不顧家人反對,冒險下聘——可誰曾想……唉,真是紅顏薄命,命比紙薄啊……”
“所以啊,這只能怪這位趙小姐命數不好,怪不得傅禮啊。而且,還充分說明傅老闆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郝瑟發表感慨。
周雲娘面色稍稍放鬆,看了一眼周大娘。
周大娘臉皮一抖:“那第二樁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