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出的膿血都在臉上,我隨便擦擦就行。”阿婉不敢和毒念央對視,心虛的囁嚅著解釋。
“嗐,大人也真是的!你這麼磨磨蹭蹭的,不會是害羞吧?”毒念央難掩著失落的心虛,猶自強笑著背過身去,“這總可以了吧?你還是洗洗吧!那膿血裡還含這毒素,萬一侵入你面板就不好啦!”
“哦!”阿婉被說中了心思,不由得臉頰一熱。她沒有理由再拒絕下去,只能把滌過的帕子放在一邊,然後開始慢條斯理的拆頭髮。
白色的古玉梳從頭上摘下,烏黑的頭髮如瀑似緞的傾瀉而下。
大概是頭髮狀態的改變帶動著已經凝固的膿血又破裂開來,那股惡臭味兒又重新變的濃烈。
嘖——這麼濃郁的味道,不知要用什麼才能遮蓋得住。
她下意識的用手指順著頭髮,突然撇見白玉梳上的棕黃,一個念頭就在她放空的狀態突然闖了進來。
金色的血受汙變做棕黃,若換成紅色或綠色的血,那膿水又會變做什麼顏色呢?
金色、紅色、綠色……她猛的直起腰來,任那綠雲般擾擾的頭髮半遮著她的臉頰。
血色不同——嗡金不會是發覺了小白和小刀的真身,主意打在了他們的血液上吧?
她急匆匆的把頭髮散著的縫撥拉的更開,然後急匆匆的就要繞過毒念央,往隔壁小白沐浴的湯池而去。
“你幹嘛,右使?”
“我得去看看小白,我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兒,心裡沒著沒落的。”阿婉就那麼用手分著頭髮的門簾兒,大跨步的就要出門。
“右使使不得!這……男女授受不親啊!”
“嗯,所以念央姐姐就待在這裡吧,我去看看就好!我是他師父,他就跟我兒子一樣——母親看兒子總沒太大妨害吧?”
阿婉說得冠冕堂皇,完全不顧及被小白聽見的下場,一溜煙兒消失在東大堂。
再說小白這邊兒,沒了後腦勺的腫包不覺神清氣爽。他也不擔心什麼暗搓搓的陷害,三下五除二的扒了衣服跳進水裡。
那滾水裡也不知加了什麼,幽幽的散發著沁人心脾的甜香,不僅拘之融滑,而且還柔軟豐潤。
小白淨了發,uo著大半個胸膛,靠在石磯上休息。
不知是連日來的奔波疲憊,還是這水質太養人懶骨,他泡在水裡時間越長就越不想動彈。
半夢半醒之間,他恍惚看見了阿婉推門進來。就在這湯池之內,她未著寸縷、眉眼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