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丞檀仍然抱著她不願意放開,溫柔地撫摸著她柔毛細嫩的耳背,親吻舔舐她粉得濃鬱的耳內。
“你們人類的話本總把我們狐貍寫得那麼放浪多情,其實我們狐貍是一夫一妻制的,認定了一個配偶,就會忠於一生……”沉瓔懶懶地任由他抱著,慢悠悠地說道。
聶丞檀聽到她的話,眼前一亮,終於放開了那對被他折騰到紅得爛熟的耳朵,扳正了她的身體,凝視她的眼睛,目光灼熱。
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他所說的那個意思嗎?
沉瓔見他表情剋制而又暗藏期待,拍了拍他的胸口:“你們人類才是真的多情泛濫,總想著有三妻四妾,你既然已經這樣欺負了我,就得遵守我們狐貍的規矩,只能有我一個妻子,知道嗎?”
聶丞檀漆黑的雙眸中漫上狂喜的神色。
“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傲嬌地哼了一聲:“我是看在這些天你一直對我百依百順的份上,再加上我剛剛驗了貨,你確實是個天賜大根的好苗子,所以才認定了你,你要是敢……”
她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又被他一把堵住了雙唇,所有的聲音都被他一絲不漏的封進唇中。
他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吻就代表了他所有的承諾。
只要她,只愛她,只有她。
他火熱的身軀又要往她身上貼,她“嗚嗚”掙紮推搡著,好不容易才使勁把他推開,又被他吻得岔了氣。
“呼,真的夠了!今晚真的不要了!”她脹紅著臉強調,“我真的累了,只想睡覺。”
聶丞檀眼中的柔情蜜語已經融進了這片溫暖的池水中,低笑著點點頭,壓抑自己的慾望。
他柔聲道:“好,你說夠了就夠了。”
反正他覺得不夠,下次再連本帶利討回來。
又過了一會兒,聶丞檀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抱起了已經恢複成狐貍形態的她,熟練地將她塞進了自己胸前的衣襟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垂在外面。
沉瓔已經闔上眼昏昏欲睡了。
這池溫泉離昆侖觀有些距離,正好在結界外,所以她才能夠化為人形。
如今因為他的不知節制,她消耗了這麼多體力,實在是走不動路,幹脆變回原形睡在他的懷裡,省心省力。
聶丞檀雙手抱在胸前,以防昏睡過去的她滑落,上山的步伐也走得很慢很輕。
“我們會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嗎?”
他低下頭,看著她仍然有一些濕漉漉的頭頂,低語喃喃。
雖然已經徹底得到她的身體,也已經得到她的承諾,他卻仍然覺得心底惶惶不安,害怕她明日醒來,又投進了別人的懷裡,又在別人的懷裡一腳一腳地踐踏他的真心。
那是一個噩夢,一個百般掙紮最後自取其辱的噩夢,一個他總是想要忘記但又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逐漸清晰起來的噩夢。
深夜的山林中已沒有了任何的聲息,彷彿連那些不知休的蟲兒也已經昏然睡去,只有他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在他們去而複返的山間小路上悄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