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急的是她們。”張禹恭翻了一頁,繼續問道,“最近母親著你過去商量婚事了嗎?”
“還說呢,為什麼要來問我,這事不應該是你安排嗎?”宿淋坐在他躺著的軟榻邊上,說來所謂的成婚,她還一點都沒實感呢,特別是和眼前的這個人成婚,更是沒有任何真實感。他們或許是互相喜歡的,她對他十分信任,但是真的相互扶持著過完這一生,她還是有些懷疑。
畢竟王子和公主幸福歡樂地生活在一起,這種話她小時候就不怎麼相信。
張禹恭聽出她話裡話外的不耐煩,放下書,笑著看她:“好,我去安排,你不用操心。”
宿淋這才稍微有耐心了些,和他細細說著張夫人說的一些事情,不多還是和婚禮有關的,大到邀請的人,小到配飾,時時需要操心。
面對她從不肯表露自己真正的心情,到現在稍微有些任性,張禹恭默不吭聲地接受著她的變化,高興於她的變化,至少現在她有了個重新讓她任性起來的地方。
“你說,張幕是不是有心儀的人了?聽夫人說,她最近天天出去,好像是在忙活什麼。”宿淋忽然想到這個八卦,興致勃勃地問張禹恭。
張禹恭對此並不感興趣,他感情淡薄,不管是對家人還是對朋友,大都相同,有困難時會伸以援手,可是平日裡不太關心。聽到她問起,他還是順著她的話,問了一句像是關心的話:“為何這樣想?可能只是貪玩而已。”
“我覺得不像。等她回來,可以問問她。”宿淋午覺沒睡,下午便有些體力不支,如今看到張禹恭舒舒服服地躺在軟榻上,身上盡是屬於他的獨特香味,好像是在吸引她。她瞅了他幾眼,看他正閉目養神,便小心翼翼地趴上去,在她碰到張禹恭時,他伸手將她攬在自己懷裡,又垂眸幫她調整成舒服的姿勢,輕輕拍了拍,讓她休息。
在外頭時刻注意著的虹麥見狀,連忙幫他們管好門,又吩咐院子裡的人別吵到他們,才去做自己的事。
張禹恭到底沒有宿淋那份睡意,沒過一個時辰,他便醒了,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睡得正香,便輕聲拿過一旁的書,靜靜看起來。
張幕吵吵鬧鬧地從外頭回來,一路嚷著要給什麼東西給宿淋,雖然她沒有直接進入院子,這吵鬧聲到底還是吵到正在睡覺的宿淋。宿淋不耐煩地轉了個身,設法將自己腦袋塞進張禹恭的懷裡,張禹恭幫她捂上耳朵,等她平靜下來後,才站起身走出房間。
張幕原以為自家哥哥太忙不在家呢,沒想到好死不死地正好撞見他。張幕僵在原地,咧咧嘴,喊了聲哥哥。
“若是你再吵到她,以後你就別想出門了。”張禹恭冷冷地說。
張幕急忙點頭,至少要先打聽清楚她哥哥在不在家,再來叫宿淋。
“她說你有心上人了?”張禹恭想到她中午說的話,突然問道。
這是誰在造謠?張幕大呼冤枉:“我沒有,哥哥你別聽外頭人亂說,什麼心上人,我最近只是去找了那個木非林而已。”
張禹恭想想便知道她是為什麼了,她因和宿淋、他接觸較多,記憶慢慢恢復,自然知道了以前的事情。當看到原該屬於屋內人的這一切都變了時,以張幕的性子,第一件想到的事情便是儘自己所能,幫宿淋恢復她應該擁有的東西。
“這事你不用插手,我會安排好的。”張禹恭說道。
“我知道。”張幕言語中滿是懊惱,對自己無能的懊惱,“我只是想幫忙。”
“那就好好幫母親辦好我與她的婚禮吧。她最不耐這些繁瑣的事情,正好你能幫她。”張禹恭隨口說。
張幕沒想到自己還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立即點了頭,將手裡的東西給了虹麥,自己急匆匆地往張夫人的院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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