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沒有要動的意思,本就有些著急的虹麥跺跺腳,勸道:“哎呀,既然我家主子不想見你們,你們就趕緊走吧。你們不走,主子一直待在外頭,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病了,你們負責嗎?”
上次見她,看著她的臉色差了些,沒想到身體差到這種程度。她的這名侍女顯然是半路出家的,歷練不足,這樣的事情都可以透露給外人。也是,她獨自離開都城,一個貼心的人都沒有,身邊的人可不就是這樣了嗎。青雖神色凝重了些,與青往點了點頭,達成共識:“那我們下次再來。”
他們剛回到自己的院子,換好衣服,拜訪者已經敲響了他們的院門。
青雖開了門,一點都不意外那人是青音,也不意外她那麼快便收到他們去拜訪宿淋的訊息。青雖甚至心情不錯地請她進來。
青音摘下斗篷,皺著眉頭,不贊同地對他們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一來,不管是王后還是殿下,都會知道她的身份的,你們想讓她被發現嗎?”
青雖冷笑了聲:“青音,你當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王后已經想起來了吧,否則那一批批的刺客怎麼會去刺殺張家這名不見經傳的未來夫人?”
“至少,至少殿下還不知道。”青音咬著牙說道。
“你說的是哪個殿下?”青雖諷刺道,“我們的殿下怎會不知道?否則她就不會不見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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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音無措地問:“你的意思是,殿下已經知道王后要殺她了?”
猜測是一回事,真的從青音嘴裡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青雖和青往的臉不約而同地黑了下來,她們竟然大逆不道至此,哪有一絲一毫顧念舊情?
另一邊,知道他們已經離開的宿淋舒了口氣,想著這日子怎麼越過越慢了。
虹麥見她還不願意回去,馬上換了新的手爐,又給她裹上大氅,皺著眉頭站在她的身後,一句不哼。
當張禹恭冒雪回來時,便看見那個坐在風口的女子,他沒有立即讓她進去,讓人搬了椅子坐在她的身邊,見她注意到自己,才問:“在這兒看什麼呢?”
“看雪。”宿淋輕輕笑了,“不過還有時間對不對?我們進去吧。”
宿淋不說,多少卻猜到了,當自己爭取來的東西可能被搶走,人的反擊能力是很驚人的。越落還沒動手,傅颯已經開始。從原來的探聽訊息,到現在的氣急敗壞,她的行動越來越激進,也一步步朝著張禹恭想要的方向走去。
“你最近怎麼又忙起來了?這幾天我都沒見到你。”也不知他晚上睡在哪兒,早上見不到人影,晚上不見他回來。
張禹恭與她進入房內,他便伸手將她手裡的手爐放到一邊,又讓人拿來熱茶,讓她喝下。在她瞅了他第三眼後,他終於回答道:“王后到底是王后,我得給她找點事做,省得她手這麼長伸向我們張家。”
“這不是你要的嗎?”宿淋毫不留情地揭穿,“萬一她得手,你可就沒有新娘子了。”
“不會的。”張禹恭肯定地說道,宿淋或許不知道,他到底在她的身邊動用了多少人。她不需要知道,只要好好地想喝茶便喝茶,想賞雪便賞雪就好。
“你說,我是不是該去見見她們了?”宿淋想著這麼一直逃避不是辦法,既然回來了,便應該知道要面對這些,只不過她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已。
張禹恭躺在軟榻上,拿過她翻看過的書,懶洋洋地說:“不急,我們成婚後你有的是機會見她們。”
“可是現在不是她們擺明了要找我麻煩?”宿淋又不是真的聖母,別人都要殺你了,她還想著相安無事,既然來了,就不要怪她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