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晚輩又怎敢在田前輩面前憑空捏造呢?”楊輕扇笑著說道。“只是沒想到田前輩竟對此毫不知情。”
“老夫坐守書樓,每日所得訊息僅是那些來書樓借書的弟子們談論之事。若是弟子們不談此事,那老夫自然也就不知道了。”田長老解釋了一句,只是這解釋和沒有一樣。
“哦?派中弟子竟然不談論這件事?我還以為這事在楚山弟子當中是件最近會被掛在嘴上的事呢。畢竟相傳大壩乃是一人破壞,同時又是一人運石填補。在下原以為楚山弟子們會很感興趣也說不定。”楊輕扇看上去就如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
“一人破壞一人填補?這位姑娘,依老夫看啊,或許就是這傳聞太過離譜沒人信,所以眾弟子們才不會討論。”
“那田長老是信也不信?”楊輕扇追問道。
“若是老夫看過那水壩現在的模樣還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是這樣憑空猜測恕老夫難以答出。”這田長老看上去人很是嚴肅,可脾性卻是良好。就這麼坐在書樓裡和楊輕扇聊著,不緊不慢不疾不徐。
“田長老,你覺得怎樣程度的高手能獨自舉起五六人合圍的大石頭呢?”楊輕扇突然插了這麼一個問題。
“五六人合圍?嚯,如此巨石若要推動的話,一流的高手都能做到。但姑娘說得是抬,那便不好說了。。。”田長老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這位姑娘,那水壩被破壞的位置是在哪?靠邊處還是正中間?”
要說這楊輕扇和田長老都是聰明人,明白了互相要說的內容,這問題就變得簡潔明瞭起來。
“在水壩靠中間一點的地方。”楊輕扇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語氣間也帶上了驚訝。
“水壩剛遭破壞,所有的地方都脆弱萬分。此時真有人舉著五六人和圍的巨石在上面走過的話,恐怕水壩都不用修了。所以這塊巨石被運去的方式只能是輕功。”
“舉著這樣的石頭也能用得出輕功嗎?”楊輕扇想著下午看到的巨石大小。幻想著有這麼個人舉著這塊大得不像話的石頭從河岸邊上踏地而起,在河上凌空飛渡。。。
“咳咳,前輩可知何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田長老聽到這句話卻是笑了出來:“你要是問我,那我能給你的名字多半都是些半退江湖的老不死。且不說這些老不死的還在不在世,就算在世也沒必要來我楚山。”
“那要是按照我剛才比劃的石頭大小,有人用利器在水壩上開了這麼大個洞。這樣的人田前輩又能給我什麼線索呢?”
“一般的二流高手手持神兵利器都能做到。其實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如果是精通水性的話,三流高手也能做到。”田長老不屑地說道,完全沒有提起興趣。
楊輕扇聽了這個回覆以後卻是若有所思,就連她也沒想到田長老給出的是這麼個答案。不過想來田長老也沒看過現場所謂的光滑切口,要在洶湧的河水處如此穩地運轉刀鋒,這可不是所謂的二流高手就能辦到的。
但是田長老終究還是沒去看過。就連楊輕扇現在也不再確信這位田長老就是將巨石鑿進缺口的高手了。
“田長老您見多識廣知識淵博,您能跟在下解釋一下,這水壩要是壞了,楚山會受到的最大影響是什麼嗎?”
“小姑娘,老夫雖長居楚山,但楚山之於老夫早已不是一個託身之所這麼簡單了。水壩被擊破,其實對於楚山劍派的影響並不大,反而是對下游的百姓影響很大。”說到這裡,田長老眼睛一閉,看上去是踏在入夢的階梯上了,“有這種武林高手在楚山附近炫技的事,老夫的第一反應也是針對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