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終歸只是分析。張之然和楚盈的說法似是暫時說服了楊輕扇。她點了點頭說道:“無論這樣的行為是否合乎常理。總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目前我們先想想,這楚山水源下毒一事和楚山水壩被毀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
“從最簡單的推理來看,楚山水壩被毀應該是想要讓在楚山水源處下的毒能儘快散播出去。可是在水源裡下的毒我們都見識過了。那是一種剛到楚山山腳就揮發殆盡的毒藥,就算這裡沒有水壩,這種毒恐怕也散播不出去。”
“等等等等,楚山上的人是沒有中毒的。那我們最起碼是知道楚山上解毒的人知道有人在下毒。那麼最奇怪的問題來了,解毒的這位為什麼不去揭發下毒之人呢?依我所見,兩種情況:解毒之人是偶然發現有人下毒的。為了不打草驚蛇這才不在水中放解藥,而是以別的辦法補償。如此以來就有方法抓住這位下毒之人了。”
“邱家村的事情已經發生有一段時間了,而這個人還沒有被抓住,這就說明第一種情況並不存在。”楚盈否定道。
“那就是第二種情況了,解毒之人知道下毒者是誰,但沒辦法揭穿他。”楊輕扇鄭重說出第二個答案。
“沒辦法是什麼意思?”張之然問道。
“那就有很多種情況了,也許是介於二人情面或是其他關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錯綜複雜的。”楊輕扇解釋了一番,隨後看向楚盈。
“那水壩呢?如果這塊巨石真的是田長老填的,以他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這處缺口是人為的。而以他的立場又沒有什麼理由不去查清這件事。然而目前的楚山,似乎不大相信這事乃是人為所致,這就。。。”張之然又說道。
“這就要回去問問田長老本人了。”楚盈總結道。
幾人回到楚山的時候已是傍晚,看到黑金馬車的時候,門口的楚山弟子飛快地跑進楚山劍派裡面去了。沒多久,楚鈴三步並作兩步疾衝的身影來到了馬車前。
“你們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今晚要住在山下了,都沒準備什麼好的晚飯。”楚鈴這小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這種姿態和幾人在山下查清楚山目前的形勢以後的凝重截然相反。
“哈哈,沒關係的楚鈴妹妹,我們幾人在山下已經用過晚飯了。”楊輕扇從馬車上跳下來說道。
“那就好!幾位今天下山有什麼收穫?”聞訊趕來的楚山掌門站在楚鈴的身後說道。
“收穫。。。也算吧。只不過疑問更多了些。”張之然苦笑著說道。
之前張之然已經把說漏嘴的事告訴了楊輕扇兩人,不過兩人都沒什麼表示。眼下張之然的回應在兩人看來也屬尋常。
“楚掌門,不知楚山近些年來可有收自葛家莊的弟子?”楚盈突然說道,作為最後一個下馬車的人,一句寒暄的話也不說直接這樣劈頭蓋臉地問話,不知該怎樣形容。
“嗯,我記得是有一個。。。葛家莊是前幾年興起的。以前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不知是誰學會了在山上放牧豬群的辦法,養出來的豬肉質壯實肥美,這才有名起來的。不過那個村莊青黃不接,壯年人不少但是孩童幾乎沒有,所以上山學藝的弟子也就沒幾個。”
好在楚掌門並不糾結於楚盈近乎無理的問話,反而是仔細考慮一番後答道。
“這位葛家莊的弟子如今在哪?可否讓我們見上一見?”楚盈這第二句話就更顯無理,連理由都不說就要見面。
“那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幾位不用先回客舍休息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