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如你所講?”江瑜景背身對著衛玠,淡淡地開了口,讓人聽不出喜怒。
衛玠感受自家主子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伸袖抹了抹冷汗,才顫著聲音說道:“確如此,那批箱子是上等的渡曄血石所制,即便是皇室宗族恐怕只能拿的出一兩塊,老夫也沒有想過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這麼多。”
“哦?那人出手倒是不凡,那些箱子你如何處置了?”
“全都放在了庫房,派了專人看守。”
“你方才說還有一封信?”
“是,我親眼見江姑娘接過。”
“信中內容你可知曉?”
衛玠搖了搖頭,說道:“那人直到江姑娘露面,才將信拿出,我並未有接手的機會。”
“既是如此,我去去就回。”
語畢,江瑜景的身影也隨即消失。
——
江一韻從府門口回來之後,又和江瑤東扯西扯了一陣,直到江瑤說覺得有些乏,想去休息,江一韻才把人放走。
而江瑤一走,江一韻就開始覺得無聊了起來,整個人趴在桌上跟爛泥似的。
她發呆看了房間一角好一會兒,才像如夢初醒似的,直起身子,拍了一把她的腦袋。
對了!虞卿的信!
江一韻從懷裡拿出信封,小心地拆開,從裡拿出信紙,將其攤在桌上放平後,才又拿起來看著。
信裡只有一首詩:
“悲嘆年裡歲倏過,傷念隙中駒飛馳。佳人別久未相見,水澹雲青不開顏。”
落款是虞卿。
而江一韻看完,還沒來得及端詳多久,信就被身後一人伸手給奪了去。
“誰?!”江一韻轉身,連忙問道。
“我。”江瑜景冷冷地回答了一句,拿著信看了起來。
而江一韻見此,站起身就想去搶,“你這人,怎麼能未經我許可,擅自看我信件!”
江瑜景高了江一韻許多,因此他高舉著信,一邊用眼睛快速掃過,一邊遊刃有餘地回答道:“上次我便許諾要對你負責,你我夫妻一心,這信我為何看不得?”
“那是你擅自決定的,我何時答應了!將信還與我!”江一韻跳著想去夠那信,可是江瑜景就像是故意的,每次她離信只有半寸的時候,江瑜景就立馬將信舉的更高。
“那虞卿是何人,為何能寫的出這種下流粗鄙的話?”一看完信,江瑜景就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危機感。
“你才下流呢!!”江一韻怒瞪美目看著他。
“你若不告訴我他的身份,信我便不給你。”說著,江瑜景轉身拿著信,一副要走的模樣。
江一韻見此,頓時慌了,連忙說道:“虞卿是我醫館的賬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