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
“你先別問我,有沒有止血藥和紗布?”修有些有氣無力,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失血過多造成的腦子眩暈暈沉。
簡單沒有急著回應,他們出門,每個人的包裡都會有應急藥品,但這種流血程度,顯然不是那點止血藥和紗布就能解決的。
“你出門,打個計程車,跑十分鐘就能到醫院了。”簡單冷漠出聲。
她不是個熱心腸的爛好人,跳過一次坑了,可不能再跳第二次。
修抬眸看著簡單臉上的冷漠,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弧度:“真是個冷漠的女人啊!能去醫院,我還來你這?”
怕是整個安曼的醫院都已經被人蹲點了吧!
簡單眉頭緊皺,他跟上一次手臂脫臼一樣,為什麼不敢去醫院?
簡單還想要出聲說些什麼,修無力地闔上眼眸,身子往後一倒,徹底不省人事了。
“我靠!”簡單一聲罵咧,瞬間覺得腦袋有些疼——
隨後,簡單走過去,揭開他大腿上的毛巾,只見那黑色的褲子下一片黏稠,血肉隱約可見。
簡單眉頭頓時一蹙,伸手觸及那傷口的位置,是槍傷?
簡單呼吸驟然沉重了幾分,抬眸看了一眼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敗給了他。
她轉身走向一旁的桌上,想要去拿自己的揹包,卻發現地板上滿是血跡,一直延伸到窗臺的位置——
顯然,這家夥沒有房間的門卡,又沒走正道!
她沒多去理會,從包裡拿出一個鐵盒子,又拿出了一把軍用匕首,走到床尾,用匕首幹脆利落的劃破了他的褲子,露出那條被鮮血染紅的右腿……
她先是檢視了一下傷口的深淺,隨後用棉布沾染上酒精,擦拭了一下傷口周圍的鮮血,將匕首放在打火機上燒熱,直接劃開了他的傷口,取出了子彈……
子彈傷到了骨頭,她只能勉強幫他止住鮮血,剩下的,必須得用到醫院的裝置處理,否則,若是放任下去,這條腿很有可能不能恢複正常行走——
不過後面不是簡單該關心的事。
只是在縫針的時候,由於神經因為酒精的作用,簡單失去了精準度,縫得有些亂。
隨後,簡單半醉半醒,離開了房間,強撐著有些昏沉的身體,摸到了顧玖的房間,直接拍門——
顧玖剛洗完澡出來,聽這拍門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簡單。
他一開門,依靠在門上的簡單跌進了顧玖的懷抱,視線有些模糊地看著顧玖那好幾張重影的俊顏,有些不悅地出聲說道:
“我房間,那個修好像要死了。”
話音一落,簡單安心的闔上眼眸,無力抱著顧玖的脖頸,就要睡去——
顧玖抱著懷中的簡單,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