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走到辦公桌前,想了想,出聲說道:“我們原以為,每一次發作的時間是雙倍增長的,但這次,顯然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時間,比原以為的十六個小時,要超太多了。
話說著,簡單依舊沒有抬眸看一眼秦涼,只是呼吸不免有些粗重了起來。
之前,秦涼因為試藥失敗,這一病,就是二十年。
那顧玖……
她止住自己的思想,不想再想下去,只是出聲問道:“用你的那個治療法給他試過了沒有?”
一旁的埃博拉出聲回應道:“顧先生跟爵爺的情況以及反應完全不一樣,也不確定他這次發病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怕用爵爺那個治療法去實驗的話,會損害顧先生的腦神經……”
簡單聽著,胸口越加的堵悶。
也就是說,他們必須先收集一定的資料之後,才能推斷出風險,和做保險甚至是有效的設想……
簡單放下手中一大疊的a4紙,有些疲憊的躺在椅子上,仰著頭,任由頭頂炙熱強烈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
房間突然陷入了一陣寂靜,直到小一一發出一聲啼哭聲,拉回了簡單的思緒以及秦涼他們的注意力。
簡單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從傅聆江懷裡接過孩子,檢查小一一的尿布,讓傅聆江從揹包裡拿出一片紙尿褲來,熟練的給她更換尿布……
秦涼眼看著簡單的一舉一動,有些失神。
他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顧玖才不到一歲,好像,八九個月大。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接受了各種儀器和各種注射藥物的折磨,那個時候,呂笙的身體也被搞的很虛,更是因為那個時候她壞了身孕,所以,他對顧玖的照顧,會比較多。
他記得,他第一次給顧玖換尿布的時候,嫌棄地想要把這個連自己大小便都不能控制的麻煩東西給一起扔進垃圾桶……
“簡單。”秦涼突然出聲叫著她的名字。
簡單下意識的抬眸,對上秦涼那雙金色的眸子,有些恍然。
“你回去吧!”秦涼淡然出聲。
話音一落,簡單眉頭頓時一皺,不悅了聲線:“是他這麼說的?”
她知道,顧玖應該是知道自己誤食了酒精類的東西,後面秦涼還騙她,現在又叫她回去,應該都是顧玖的意思。
“給他留點最後的自尊。”秦涼垂眸,聲線放得很小心。
設身處地,沒有人會願意自己最糟糕的一面暴露給自己最愛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