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床上立即乖巧了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顧玖,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哪怕以前在訓練時,他都沒怎麼捨得讓她痛過,而現在……
這樣的顧玖,實在是太陌生了。
“簡小姐,他現在的神經情緒真的很暴躁異常,對以前的事和人都沒有記憶了,包括語言和一些其他的基本功能也完全喪失了……”
話音還未落,簡單突然放下手,冷了眸子,將視線對上那醫生的眸子,出聲說道:
“把目前採集到的所有資料全部報備給我!”
說完,那醫生沉默為難了。
他是之前負責秦涼的主治醫生,後來實驗室搬遷到了羅斯巴什教授的實驗室,算起來,簡單算得上是他的上級了。
雖然年紀跟他的女兒差不多,但醫學領域上的天賦和造詣,他是真的懷有敬佩的。
只是,這事還輪不到他做主,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個打工的。
簡單自然明白他的為難和處境,也不勉強,伸手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撥打了秦涼的電話——
正在開車的秦涼看了一眼簡單的來電,眉頭有些煩躁的皺了起來,接聽了電話:
“喂——”
簡單冷了聲線:“顧玖的病,我要接手。”
“不用。”秦涼拒絕:“你回家帶孩子,這沒你的事。”
簡單怒了語氣:“我自己的丈夫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跟我說沒我的事?”
“……”
秦涼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拿簡單怎麼辦才好。
“現在,跟埃博拉說,我要得到這之前你所研究檢查的所有資料。”
簡單強勢出聲,不等那邊回應,將電話遞到了埃博拉的跟前,示意讓他接聽電話……
不過片刻,埃博拉將電話還給了簡單,吩咐了幾聲身邊的倆個醫生,轉而帶著簡單,離開了病房。
簡單深深地看了一眼因為鎮定劑效果而安靜的顧玖,闔眸,深吸了一口氣,跟在了埃博拉的身後——
辦公室。
簡單坐在辦公桌前,一點一點的看著眼前的病理分析,甚至是每個醫生提交上來的治療方案……
半個多小時後,一聲黑色西裝的秦涼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他率先看了一眼辦公桌前連頭都沒抬的簡單,隨即將視線放在了一旁沙發上坐著抱著孩子的傅聆江身上,眸子微眯,只是一眼,便轉移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