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聲線有些低沉:“我是女性,能最大的降低歹徒的戒備和抵觸,我進去之後,盡量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前提,談判是次要,重要的是把你的監控探測器帶進去,這樣,才能知道那些歹徒的所在位置,形勢才會扭轉……”
“不行,我們承受不起萬一。”百書堅決。
退一步說,那些歹徒就算殘忍殺害了所有人質,警方也務必要把他們緝拿。
但這些人裡,不包括簡單。
她的死,他們承擔不起。
簡單凝眉,不想跟百書爭辯,直接請求向珩的同意。
令百書和淩長書意外的是,向珩居然同意了。
百書頭一次亂了陣腳,對著對講機質疑向珩:“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向珩冷聲回應:“如果這次行動必須有人犧牲,那隻能是a國的軍人。”
不該是那些無辜的市民。
百書身子一僵,突然渾身發冷。
向珩永遠都是如此,冷靜,理性,將身上的軍服看作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如果那些歹徒點名要他的命去換回那五個人質的安全,他怕是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十分鐘後,簡單脫去了身上的黑色作戰服,一旁背過身為她拉起衣服遮擋的淩長書臉色沉重,胸口一起一伏,心髒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中尉已經說的很明顯了,要是再靠近那些歹徒進行談判,無疑是送死——
簡單脫下身上的黑色作戰服後,沒有去穿回那綠色的軍裝,反而脫得只剩一件黑色的背心。
簡單扯下淩長書手中的外套,示意不用再遮擋了。
淩長書這才回過頭來看著上半身只有一件黑色背心的簡單,眉頭頓時一蹙,轉而彎腰拿過一旁的黑色警用防彈背心,遞了過去:
“簡單,你把這個穿上。”
簡單垂眸看了一眼淩長書手中的背心,扯唇一笑:“要真想弄死我,這背心不頂用,反而讓他們覺得我是有備而來,起到反效果……”
淩長書看著簡單那嘴角的笑意,越加煩躁焦慮了,“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簡單嘴角的弧度越加濃烈,有些無奈地出聲反駁道:“笑還不許了,總不能讓我哭吧!”
嘴角的弧度牽動這眼尾,彎了雙眸。
可那笑意卻越未達眼底深處。
隨後,百書把一張a4白紙和一支筆放在簡單跟前的小桌上,一雙如墨玉的眸子看著她,沒有出聲。
簡單有些不太明白,下意識地出聲問道:“這是幹嘛啊?”
百書抿了抿唇瓣,沒有出聲回答。
一旁的中尉輕聲回應道:“寫遺書……”